刘次喜这是在变相的赶皇帝走了,但这话不仅没有没有人反对,反而得到了王承恩的支持。
“皇爷,刘次喜说的没错,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
朱常淦却是笑了笑,“此乃天子脚下,皇城之中,怎么就是贱地了?”
“佛郎机、红夷炮不用拿,把所有的火铳都拿上,去演武场!”
“……”刘次喜不由一愣,随即狂喜,皇帝不是来查验火器数目的?
可随即,他整个人顿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面如土色。
去练武场?
能去那儿干什么?
肯定是试验火器。
可兵仗局出产的火器,他太知道咋回事儿了,十之七八会炸膛啊!
如今陛下亲自看着,万一炸膛……那岂不是?
方二白也是一脸的骇人,呼吸迟滞。
兵仗局要检验刀枪、火器的威力,所以有一处的专门的演武场。
一大群勇卫营的兵勇将火铳给抱着,直接往兵仗局的演武场而去。
勇卫营的兵勇虽然知道可能会炸膛,但还是咬了咬牙准备试射,却见朱常淦制止了他们,反而朝着刘次喜、方二白以及兵仗局的管理、佥书、掌司、监工摆手。
“你们几个都过来,朕想检验兵仗局火铳的质量,自然要兵仗局的人来。”
“每人50只火铳,试射!”
“啊?”刘次喜的脸瞬间变色,腿肚子都跟着转筋,心头生出极大的恐惧,满头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试射五十只火铳,能活下来的,俸禄往上升一级。活不下来的,那就只能怪你们自己了。”
几人胆颤心惊忍不住后退,
“唰~”崇祯身边的几个太监抽出来手中的刀,放在他们的脖子上。
“不试射火铳者,斩立决。”
试射还有一线生机,不试射,现在就死。
刘次喜哆哆嗦嗦的拿起来地上的火铳,只能硬着头皮装填弹药,先放火药,然后放铁珠子,用木条压实,再将火药放进点火孔。
“嘭!”
炸膛了,
第一枪就炸膛了,刘次喜如同被人给踹中一般,右半张脸的血肉被掀开,鲜血争先恐后的从里面流了出来。
“陛下,内臣该死……”刘次喜跪在地上,砰砰磕头请罪。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句,“还有49铳。”
朱常淦不忘叮嘱其他几个人,“你们几个也开始啊,旁边还有位置。”
“陛下,饶命啊!”
“朕金口玉言,开完50铳,随时可以走。”
“砰!”
“砰!”
“啊……”
一共七个人,其中最惨的就是刘次喜,整个人直接昏死过去,眼瞧着救不活了。
方二白被炸残了手,右眼珠子被炸瞎,另外还有五处伤势,伤势也极重。
其中最幸运的是佥书,
50铳,只炸了两次膛,没有一次炸头上的,看上去胳膊血肉模糊,却没有什么致命的伤。
“恭喜你!今日不仅保住了性命,而且还保住了职位。”
朱常淦对兵仗局说道:“打今儿个起,朕给兵仗局立个规矩,所有兵仗局出产的每一把火铳,都由兵仗局掌印太监带头试射,无炸膛出现,才可以交由勇卫营。”
就不相信解决不了炸膛的问题。
前世,煤矿产业要求矿长下矿之后,事故率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人就是这样,当风险不会出现在自己头上,他便可以视若无睹,但落到自身时,他比谁都百倍用心。
……
襄阳王府,
崇祯听着兵仗局里面火铳以及刘次喜他们惨嚎的声音,正在走动的脚步猛然顿住,眼珠子睁的老大,嗓子有些发干。
竟然如此狠厉!
难道,他真的要发展火器?
“哎,何必如此执着,白费心思啊,有这时间,有这些钱,不如练多练一直雄兵来的划算。”
崇祯听着,心里暗暗捉急,他太想告诉朱常淦,自己已经验证过这条路。
死路而已!
就在这时,他听到朱常淦问了一句:“王承恩,朕让你打听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
“回陛下,汤若望就在北京城内,但毕懋康已经回乡,臣已经派人前往苏州寻孙云球和薄珏,何汝宾。”
“宋应星,已经在吏部查到此人,如今在江西省袁州府分宜县,内臣也已经派人去请了。”
“还有一路人马,前往山东王徽老家……”
满清的火器已经赶超上来,想要在火器上超车,实现全方位的碾压。
首要一点,就是要聚拢英才。
崇祯一朝的科学家还是挺多的,可惜徐光启老先生已经过世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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