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永年常年养成了早起锻炼的习惯。
昨晚他借着自己身世可怜、被家人排挤的苦楚,不要脸地争取到与媳妇儿同床共枕。
他起身瞧着女人漂亮恬静的睡颜,一直飘荡孤寂的心,在这一刻酸胀不已!
他亲吻了下她,结果小女人皱着眉嘟囔句:“……等我来寻你……”
谭永年微愣下,尘封许久的记忆有了剥落的迹象。
他忍不住低笑声:“人人都说,漂亮的女人说的话不可信。”
“你让我用十多年来验证这句话,算了,你都将自个儿赔给我了,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了……”
胡安阳睁开眼,男人早就去上班了,梦里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她心虚得厉害,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为什么她好心办坏事、弄巧成拙?
一上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等谭母进来看她时,胡安阳纠结了下,忍不住询问道:
“妈,您能跟我讲讲当年发生了什么吗?”
“谭永年怎么丢了,又如何寻回来的?”
谭母看着她精致困惑的小脸,轻叹口气坐在床边,笑着说:“你现在是永年的媳妇儿,这事本就该我主动跟你提起来的。”
她也看向窗外,陷入了对她来说痛苦、到现在都难以释怀的回忆中,不过,因为谭永年的到来,她倒是能正视这份记忆: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我们年前的一个周末置办年货,百货大楼人很多,我们当时没多想,将孩子们都带上了……小年体谅我买的东西多,就在原地,等我去给小辉买糖葫芦……”
“可是等我买完糖葫芦回来,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他们说有一群人追着小年跑了,可是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跑过他们呢?”
“可笑的是,他们还有人说我的小年掉到河里淹死了……当时买年货的人多,人贩子猖狂,光是那一公里内,一天之内就有七八个孩子丢失的……”
“所以等我跟你爸平静下来后,分析了下,还是觉得小年应该是被人贩子给抱走了……他们说的那个孩子,不可能是小年……”
“果然我们分析的不错,在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下,将他寻回来了!”
“只是他对这十来年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可是我瞧着他成熟有担当的样子,也知道没有亲生父母的孩子,会遭受什么样的罪……”
“孩子你放心,这是爸妈的家,就是你们的家,谁都撵不走你们……我知道永年你们俩有能力买房子搬出去,反倒是爸妈自私,想让你们留下来,弥补过错……”
她越说,胡安阳的心越凉,所以自己入梦是真得回到十八年前,并且推波助澜将谭永年给送出京都?
那岂不是她才是大罪人!
明天是周末,谭良俊中午吃过饭,就抱着书包来胡安阳屋子里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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