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这不就是奥斯曼新军嘛,我见过
大虞西军的卡位,非常讲究,他们并没有把有限的兵力洒芝麻一样平摊到各处。
毕竟西军虽然说是十万,但因为要守撒马尔罕和纳沃伊两座城市,又要兼顾后勤,真正用到正面战场的也就六万人。
而波斯王阿迦.穆罕默德.沙手中的军队有十四万,是西军的两倍多,这样四面去堵数倍之敌,也是不合理的。
所以西军采用的战术,就是占据了六个比较关键且能联系的山头,然后用火炮和火枪,封锁进出的通道,卡死波斯联军下山取水的途径。
而能做到如此精准,除了西军将领们的指挥能力以外,更应该归功于热气球,以及热气球上冻的浑身打颤,却能把地形相对精画出来的速写员。
有了三十个速写员发回来的地形鸟瞰图后,大元帅行营中出自各大军校的参谋军官们又开始进一步的精细绘制和测算,之后再得出最佳的封锁方案。
方案的细致程度,是此时绝大多数国军队都难以理解更遑论做到的。
不但必须夺取的山头标注的清清楚楚,就连夺取山包火炮的布置高度和射击角度,以及火炮配置间距这些火力配置,都做了充足的科学建议。
且这些建议,不是参谋军官们拍脑袋想出来的,而是经过了缜密的数学计算,有相当的可行性。
这种精密计算出来方案,再配合校级军官丰富的战斗经验因地制宜,是相当可怕的。
可以说大虞的精锐,已经有了近现代军队的影子。
而波斯联军,确切的说他们自己把编练欧式新军的纳迪尔.沙谋杀之后,就迅速退回到了三四百年前,跟跛子帖木儿时期一个样了。
甚至波斯联军的战斗力,远远及不上跛子帖木儿的军队,毕竟那支军队可是基本一统天方教世界的。
而且,大虞西军并不是一味的等着波斯人来冲,而是攻守相结合的。
隆隆的炮声,响彻在群山之中,这里是金沙河谷泽拉夫尚河谷的尽头,山并不高,只是一片片起伏延绵的山丘。
因此,这大虞西军嵌入进去的几个山寨上架设几门大口径的十八磅、二十四磅重炮,还是可以从一个山头,打到另一个山头的。
甚至就是三磅、六磅这样的野战炮,也可以快速机动布置后,不断向上轰击。
除了间断性炮轰施加巨大心里压力以外,西军抽还调老兵,组成了精锐的夜不收队伍,不间断开展破袭战,在事实上大量杀伤波斯联军。
冷天禄就带着一个夜不收小队,他们一共十五人,六个手持线膛枪的轻步兵,两个五十米内指哪扔哪的掷弹兵。
四个带着特制喇叭枪,一种可以发射霰弹的大口径火枪的破袭兵,以及三个带着一门戚爷爷虎蹲炮的炮兵。
夜色昏暗,十五人穿着黑一朵灰一朵的夜行衣,正在快速转移,可别小看这种有点像迷彩服的夜行衣,这可是此时最高技术的体现。
因为在这个印染行业才刚开始快速发展的时代,要染出一块纯色的布,已经不像以前那么难了。
比如历史上朝鲜半岛就因为缺少染料,只能穿素色,为此还给自己找了个尚白的遮羞借口,但是现在随着化学技术的发展,黄紫绿蓝在朝鲜半岛都能染。
但是把一块布染上各种颜色,还要有规律,这技术可就不一般了,一般的印染工厂根本做不出来。
夜行衣极大遮蔽了冷天禄他们的行动,以至于他们摸到距离目标山头只有七八十米的地方,门楼上的敌人,依然没有发现他们。
门楼外的壕沟中,几个倒霉的哨兵正在艰难的喘息着,声音隔老远都能听得到。
这种零度左右的深夜,野外的寒气不是多穿几件衣服就能缓解的。
冷天禄故意弄出一点点小动静,一两声奇怪的咕哝,几片小石块滚动了两下。
两个红头哨兵听到了,但是他们懒得动,刚刚用火把地烤热一点,两人依偎在一起,勉强能抵御寒冷,现在谁也不想动。
冷天禄见他们没有多少警惕性,于是又发出了几声小兽的叽咕声,听着像是兔子,又像是野猫或者其他动物。
这下两人更懒得动了,在他们固有的认知中,夜袭只存在于故事中,这样的寒冷深夜,上面的老爷才给几个钱啊,能让人不要命的来夜袭?
“我们轮流睡一会吧,看着点火,要是它熄灭了,搞不好我们会冻死。”
一个红头兵压根没管外面的响动,眼睛里只有他面前的那团火,仿佛那就是他的命一样。
而另一个则更狠,听到同伴这么说,招呼都不打,直接发出了鼾声。
“狗。”这直接把说话的红头兵差点整破防了,他捏了捏拳头,突然想给自己身边的同袍一顿好打。
膨胀的怒气,削减了他的感知能力,就在低下头准备还要拨弄一下火的时候,一个黑影突然出现。
巨大的手掌捂住了他的嘴巴,紧接着几乎同时,冰冷的匕首精准从他胸前插进了心脏。
红头兵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一股冰冷和黑暗给包裹住了,突然就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有无尽的黑暗,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在挣扎,但又说不出挣扎了什么。
十几秒钟过后,这些他最后的意识,也随着心脏的停止跳动而消失。
而他身边的同袍更惨,武林高手冷天禄亲自出手,一双铁掌直接把这个红头兵的脖子给生生扭断了。
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以至于这个红头兵人还在地上奇怪的抽搐,意识也还略微存在,但身体和脑子就像分家了一样,谁也影响不到谁了。
拿下这个壕沟之后,冷天禄他们面临红头兵的军营,就只剩下五十多米。
这个距离,已经可以动手了。
“这里能打得着门吗?”冷天禄刚刚扭断红头兵脖子的手,拍了拍炮手的肩膀。
“我们最多有两发的机会,超过这个时间,咱们就很可能走不掉,这里面可有四五百人。”
炮手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借着月色目测了一下距离,吸了口气,“我们再靠近一点,应该就没问题了。”
“那就动手吧,老法子,把人引出来炸!”冷天禄说完,带着轻步兵就摸了上去。
不过一会,他们就假装失守被山寨门口的红头兵发现,继而开始举枪射击。
枪声和橘红色的火光,闪耀了夜空,与远处也有破袭地方的枪声,交相呼应。
红头兵大多都是火绳枪,在黑夜中不方便开火,因此他们只能快速敲响一种波斯铁鼓预警,寨子上的土库曼弓箭手,也不断把弓箭向外射。
冷天禄等人打一发换一个地方,十几人如同地鼠一样迅捷,枪法更是比瞎打的土库曼弓箭手准的多。
不一会,火把下的红头兵就被打死打伤数人,掷弹兵还特意扔了一枚炸弹,把声势做的更大。
许多值夜值的迷迷糊糊的土库曼人被突如其来的伤亡惊着了,他们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只知道对方火力凶猛自己这边吃了不小的亏。
不一会,谣言就开始到处传播,都说桃石大军开始进攻自己的寨堡,马上寨门就要被攻破。
太混乱,谣言太多,匆忙从睡梦中惊醒的军官也不知道真实情况,只能宁可信其有。
于是,在他的大声命令下,一百多红头兵急匆匆从营房奔向寨门,然后,轰隆一声,戚爷爷臼炮开火了,惨绿色的火药直接在人群中爆炸开了。
呛人的毒药中,冷天禄大喝一声,掷弹兵先上,一口气就把手中的炸弹全部扔了出去。
然后破袭兵贴上去,手中装填了霰弹的大口径喇叭枪一顿猛轰。
这种跟后世bb弹大小的霰弹不太能打死人,但是面积特别广,只要被命中一颗,那都是钻心的疼。
这第一枚苦味酸爆炸弹就让这百余人死伤十余个,第二拨的炸弹又炸死炸伤十余人,而这一波喇叭枪,伤者肯定过半了。
且由于是夜晚,不可能像白天那样轻易分辨自己的受伤程度,军官也没法像白天那样控制军队。
因此很多红头兵只是小伤,但却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人人心慌,根本没有多少反抗的心思。
冷天禄再次抓住这种心思,抢先带头扎进了红头兵的军营中,他们或端起刺刀猛扎,或者拿起各种携带的长短兵器猛砍,十几人竟然就在这三四百人的营寨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等到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冷天禄一发橙色信号弹烟飞上半空,精锐的破袭队员们立刻就撤退了。
等撤到山坡下,冷天禄一清点,不但人一个没少,就连一个受重伤的都没,破袭队员们相视一笑,黑夜中眼睛闪闪发亮的撤退了。
而在营寨中,莫名其妙被人痛打一顿,死了五六十号,伤了一百多号的军官突然发现敌人竟然撤退,脸上顿时窜出了几分喜色。
不一会,一份我军遭数百敌军夜袭,幸得全寨士兵奋勇杀敌,虽伤亡过半,却死战不退,终杀走敌人,保住山寨,惜乎天色太暗,未能斩获首级云云的战报,就发了上去。
而这样的战报,又极大的干扰了波斯高层的判断。
波斯王阿迦.穆罕默德.沙头皮发麻的发现,他每天都能收到几十封这样奋勇作战的战报,每个人都说击杀大量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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