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歌一路奔回了家,高氏一见到她便轻声喝道:“你这死丫头,又到哪里疯去了?竟是这么晚才回来。”
高氏虽是生气的语气,可眸中的担忧与关怀却骗不了人,叶安歌一把保住了高氏,细细汲取着娘亲身上的温暖,这才有了温暖的感觉。
“你这丫头……”高氏被叶安歌突如其来的拥抱给弄懵了,却还是温柔地拍了拍叶安歌的后背,宠溺地哄道:“好了,没事了,回来就好。”
叶安歌鼻子一酸,正想落泪,却又怕娘亲担心,只得吸吸鼻子,又憋了回去,好半晌才放开高氏,将今天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好他个叶世雄,居然用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明天我就去找他评理!”听了叶安歌的话,高氏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叶世雄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见一向温柔的娘亲如此大动肝火,叶安歌连忙安慰道:“没事的,娘亲,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二叔一家人心术不正,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高氏知道叶安歌是为了她着想,毕竟叶世雄当了西河县令,已经脱了奴籍,而她们不过是最低贱的努力罢了,又怎么斗得过叶世雄呢?
虽知道如此,可高氏还是心疼叶安歌,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妥协道:“好在下个月初你便要进宫了,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再去县城了,离那叶世雄一家远一些。”
“我知道了,娘亲。”叶安歌应道,要不是叶世雄纠缠不休,她可是一丁点儿也不愿意与他扯上关系。
“说到入宫,你可得好好表现,你能入宫,可是咱家五百年修来的福分,一定要好好珍惜,知道了吗?”
见高氏还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样子,叶安歌便起了逗趣的心思,撅着小嘴道:“不就是入宫当宫女吗?还是那种最下等的奴婢,娘亲你怎么说得好像是要去进宫当娘娘似的。”
一听这话,高氏立刻拍了一下叶安歌的手背,道:“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地净瞎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那当娘娘的命吗?咱们家五百年来就是伺候人的奴才命,你还是看好你自个儿的小命吧。”
被叶安歌这样一打趣,高氏心里的担忧倒是少了不少,叶安歌继续笑着道:“娘亲怎的对我如此没有信心,我若是当了娘娘,第一个就给咱家脱离奴籍,到时候你就是穿金戴银的夫人,膝下跪着一地侍奉你的丫头,到时候咱们就再也不用看那叶世雄的脸色了。”
叶安歌笑眯眯地说着,倒也没觉得这些话有什么不妥,高氏听了眼中却是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快得叶安歌根本没有发现,“死丫头就是爱做梦!”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距离叶安歌进宫的日子便只有三天了,这段日子过得十分平静,仿佛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叶安歌脑海里的一场梦,叶世雄再也没有来找过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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