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公野猪有两百多斤,在这片地方算是比较壮实的了,去掉猪下水那也得有两百来斤,回到家以后切一些给老于家的这些个长辈,剩下的便留在老爷子家吃了。
他小时候就是这样,不论老于家的谁,打下来野猪都会分一些肉给于家屯年长的老人们。
其实野猪肉不如家猪肉好吃,但却比家猪有营养,尤其是贫血的人吃还能补血。便秘的人吃起来也有好处,总而言之打到了野猪肉,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于大为将猪肉拖拽到小汽车旁的时候,两只狗吃完了猪下水又不知道去哪了,他将野猪用麻袋装好,放到了后座上,而后开始朝着林子里叫喊着:“大白!狗剩子!”
没多久荒林子里就窜出来两道身影,只是让于大为意外的是,这两条狗嘴里都叼着东西,离得近一些才看的清楚,竟然是一白一灰两只兔子,兔子不大,最多也只有两个成年人拳头那般。
“干得漂亮。”于大为来到两只狗面前先是揉揉脑袋夸赞了一下,而后把大白嘴里的灰兔子拽了出来。
整只兔子没有受伤,只是在于大为手里一直瑟瑟发抖,浑身抖动的不成样子了。
至于狗剩子嘴里那只白兔子,于大为咋拽这家伙也不松口,主打的就是一个反骨。
气的于大为照着狗剩子屁股踹了好几脚:“给我松开!”
狗剩子许是感觉到屁股疼了,不情不愿的张开了嘴,然后哼哼唧唧,骂骂咧咧的跑到旁边雪地里晃悠着脑袋,身体蜷缩在树根之下。
于大为朝狗剩子翻了个白眼,提起白兔子的耳朵看了一眼,发现兔子的后腿,腹部,全都是伤,想来应该是这狗剩子第一次逮兔子不知道轻重。
“这兔子还能活吗?”韩静凡从车上下来,一脸担忧的看着于大为手里拽着的兔子。
刚才自家丈夫弄回来野猪的时候,她就忍不住下车惊叹了一阵,要不是害怕小沐雨受风感冒,便跟着他一起弄野猪了。
这次下来纯粹是看见他手里的这只白兔子太可爱了,全身的毛发犹如地上的雪一样洁白,鲜红的血,在白色绒毛的映衬下极为明显。
“活不了就炖了。”于大为用前备箱的绳子将两只兔子捆在一块,然后招呼着大白和狗剩子上车。
红色小汽车直接开到老爷子家当院,然后将两只兔子扔到仓房里,放点干草叶子和土豆子,能吃就吃,不能吃于大为就吃了它们。
至于弄回来的野猪,于大为直接吆喝着屯子里的年轻一辈比较要好的几个过来,杀猪,吃猪肉。
于大智,于大民,于大盛,还有四大爷家的孩子于大川……反正知道信儿的老于家的一些个兄弟们都过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老于家的老一辈,像十二叔,于大为的大爷等等。
做杀猪菜的还是养马的于大民,屯子里公认杀猪菜做的好的。
于大为帮着他在院子里弄了一口大黑锅,又给他简单搭了个灶子,锅是老爷子家园子里扣酱缸用的,平日里都放在园子,刷刷就能用。
老妈张云芹在外屋地下的灶子上又烧了几个小菜,小鸡炖粉条,土豆片炒肉,拌两个凉菜,于大为也露了两手,将野猪肉的五花三层切下来一些,弄了个红烧肉,放点土豆块,又放里七八个鸡蛋,量很大,足足一大铁锅。
屯子里的外姓人,像这些年跟老于家处得比较好的,前院老姜家,西头儿的老田家,还有东西头儿都有的老张家几个旁支,也都过来了。
手里多少都带着点东西,别管是一小筐鸡蛋,还是早早包出来冻豆包,反正没有哪一个是真空手来的。
就连大厨于大民,都带了一些做饭用的干料,用布袋子装的,是专门用来弄杀猪菜的,也算是秘方了。
人一多,屋子里就格外暖和,打开屋门的时候,一股股白色的蒸汽伴随着烧菜的香味就往外飘。
也得亏于老蔫家是三间房,还有两个炕,两个炕桌一个炕上一个,地上再摆两张大圆桌,这才将将坐下所有人。
村里人吃饭没啥规矩,主打的就是男男一桌喝酒,女女一桌唠嗑,当然也有女汉子们旁边守着一帮个散白,真要是喝起来,也不见得比自家那口子差。
于老蔫在屯子里人看来是一个比较古板的人,所以一般这种聚会活跃气氛的事儿就全到十二叔身上了,老一辈这一桌吃的都是过去,偶尔就能听到某一位谁家的小时候做的糗事,然后哈哈大笑。
十二叔在屯子里跟谁的关系都不差,所以开谁玩笑,对方也不会急眼,轮了一圈以后,大家都把矛头对到了正主于老蔫身上。
十二叔也没跟他客气,开始抖了于老蔫小时候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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