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各营还需要熟练应用各种阵型。除了最基本的方、圆、锥行、雁行、钩行、玄襄等阵型外,更有针对不同地形、不同兵种、不同作战目的的特殊阵型,。
还有就行军,安营,巡夜,军容风纪,军中制度的等等非常细致和琐碎的要求。
这些条例和制度,许多新兵之前不理解,执行起来也颇有怨言,但经过一场大战之后,也都理解了。
原来敌人真的会夜袭...
虽然肉是管够的吃,但酒每人只有一斤。
李元徽还亲自把越骑、怀远、突骑三营走了个遍,勉励了一番此战立下战功的将士,与他们喝一碗酒,说几句话。
这些无疑都是为了增加军心,以及建设江淮军这一整体的凝聚力。
现在李元徽最大的底气不是出身陇西李氏,不是国公嫡子,也不是公主夫婿,而是他手下的有江淮之地和数万大军。
这支江淮军虽然成分复杂,但无疑是他聚拢在一起,并且已经形成了一个军事利益集团。
能够得到这么多精兵强将,谋臣策士的认同,能力、出身、运气、际遇这四样东西缺一不可。
在三个骑兵营之中走了一圈,酒是没少喝,但因为军中这些酒度数并不高,所以李元徽虽然有些面红耳赤,但却不影响他的判断和思考。
回到坞城之中,立即带着护军萧释之,军师祭酒李青莲,记室参军谢巽议事。
“今日首战告捷,算是个好兆头,不过接下来魏军的攻势,应该会更加猛烈,我骑兵五营,不过数千,接下来魏军或许就该以多地点同时登陆,来消耗我马队,步军各部又新兵众多虽然经过几个月的整训,但时间尚短,差了些火候,你们有什么注意,不妨说说。”
谢巽道:“不如让他们上岸,任其来攻营。濡须坞内如今有数千强弓硬弩,各营也都按照将军您的要求构筑了营垒,高沟深濠,即便是新兵,用以守城守营,也足够了...”
萧释之也出言道:“谢参军所言有理,且新兵在守备城寨之中见过血,经历战事之后,等到反击之时,定然信心十足,且东魏军若是久攻不下,其军心士气必丧尽,而我可乘势出击,一举将起击破。”
李青莲也附和着点了点头,李元徽则认真思索了一下。
“好,那就放他们上岸,不过这样一来,骑兵就不能放在这里了。谢参军,你今晚回去就拟军令,命骑兵各部,明日开拔,全都退到濡须山脚下立营。”
谢巽闻言,立即就明白了,李元徽这是打算让骑兵在外围伺机而动,发挥其高机动性优势。
毕竟骑兵如果在这边营里,那东魏军肯定是要想尽办法把骑兵堵在营里出不去,挖陷坑也好,设置军阵防御,甚至还能打造鹿角拦路...方法多的是。
不能随时出营,这样就会丧失骑兵的优势。
所以李元徽打算直接让刘玄机带着四营骑军在濡须山一代驻扎,在后面寻找战机,伺机而动。
毕竟吃过这次亏,曹元静必定把防备燕军骑列为重中之重,并为此拿出大量的精锐。这样一来也就无法集中全部精力来攻打燕军的濡须坞和沿着濡须水的各营盘。
就靠魏军那些拿没铁刃长矛的杂兵,能突破李元徽按照兵法要诀改良之后营垒防御?
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都觉得这种可能性约等于没有。
似乎这场战争,拥有兵力优势的东魏军,很难和占据地理优势的燕军抗衡。
虽然感觉胜券在握,但李元徽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真正胜利到来之前,任何的大意都可能是敌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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