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姑洞若观火,暗中庆幸幸好昨日就得了刘璋的令,不然今日怕是推脱不掉,她喊着李主事,婉言道:“李主事,当真是不巧,昨日使君下令,府中严禁歌舞,如若需要,必须先得使君点头。”
“你看这……。”王姑姑摊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李达挤出的笑容一刻即逝,双眉拧做了一团,肥硕油腻的脸上沟壑纵横,明晃晃露出一股凶煞之气,他提点道:“王姑姑,使君那自有三公子去说,你先把人交与我。”
“李主事,不是婢子不肯,实在是使君那下了严令,要不先让三公子去和使君说道。”王姑姑继续推脱,拿着刘璋当挡箭牌。
如此来回几番,看着王姑姑敷衍的言语和脸色,李达心想这件事怕是完不成了,就这样回去向三公子刘瑁禀报,只怕是要被气头上的三公子招呼一顿板子,可眼前这个王姑姑油盐不进,强行索要起来,恐怕事情会闹大,也不好收场。
李达感觉自己就像风箱里的老鼠,进不得退不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突然李达脑中灵光一闪,他似是想到了解决办法,和善的对着王姑姑说:“王姑姑,既然使君有令,那李达就不多相扰了,我先去回报三公子,告辞。”
微微一拱手,李达就调转身形,面色阴冷无比,脸上的肥肉晃荡,心中对着王姑姑咒骂道:‘你这该死的婢子,今日合该你受罪,等着吧。’
看着李达离去的背影,王姑姑舒出了一口气,关上门来,走回房中,推开门,一群莺莺燕燕围了上来。
“阿母,没事吧。”
“李达那厮没怎么样您吧。”
“那厮真是让人生厌。”
看着如同雏鸡围着老母鸡一般围拢过来的诸多干女儿,王姑姑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摇摇头说道:“没事的,有使君的令,李达做不了什么。”
“好了,接着刺绣吧,多绣些鸳鸯,使君续弦的时候,当能用上,我们到时候也可以讨个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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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九,你没名字的吗,就叫甘九?。”刘璋有些好奇,朱五四、朱八八,元朝的人取名这么随便,汉代的人怎么也这么取名字。
甘九涨着个脸,脸色泛起微红,像是涂了脂粉一样,拱手禀告道:“禀明公,小人父母是乡野之人,不懂诗书,我排行第九,所以就叫甘九了,父母赐名,我也不便更易。”
“另外乡野之人,都是取个诨名,字是没有的。”
甘九没想到今日陪着渠帅来到州牧府中,竟然得到了刘璋的召见,这位刘使君不同于其他的贵公子,竟和他这位乡野之人攀谈起来,没有什么居高临下,而是如同朋友交谈一般。
甘宁插了一句嘴:“明公,你别看阿九名字不怎么样,他可是舞的一手好戟,某昔日在巴郡游侠的时候,多仰仗阿九的戟法,阿九尤其是善使短戟,某都自愧不如。”
甘宁干起了推销的活,自家当了校尉,兄弟不能是白身,他的明公礼贤下士,屈尊降贵,是个难得的好主公,他想让甘九露一番风采,从刘璋这拿到一个武职。
“哦,竟有如此本事,甘小兄弟,可愿露一手,让璋一饱眼福。”刘璋有些高兴,这可是舞戟,他迫不及待想看到古代舞戟的技法。
“敢不承命。”甘九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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