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妹使了些银子,总算是能跟秦大郎单独说上几句话。
“这次的事情怕是难以善了,若能保下我一条命,我出来后,十万两银子归你。若是我出不来,那就等我死前你再来看我吧。”
秦小妹明白他的意思,若是秦大郎不能出来,那这些银子应该都留给她,但问题是,钱财藏在何处,只有秦大郎一人知道。
“大哥,我听张启林说了,当今圣上是位明君,他不会滥杀无辜,另外,我想走走东宫的路子,若是能换得大哥平安,那十万两白银?”
“可以。”
秦大郎也明白妹妹的未尽之语,无非就是以钱换命。
秦小妹这里的动静,不仅太子派人盯着,便是谢修文也派人盯着呢。
谢修文并不在意秦大郎是生是死,他在意的是,能否将秦家背后的七皇子给牵出来。
七皇子年纪不大,但是这野心不小。
如今圣上龙体安康,并无病痛,但是已放权太子多时,一旦圣上对太子不满,废太子的情形,也不是不会发生。
所以,秦大郎可以生,但要看是谁让他生;秦大郎死也无所谓,但是绝对不能死在太子手里。
秦小妹并不知道,她能见到兄长,其实都是太子授意,否则,岂能如此容易?
没过多久,秦小妹便搭上了东宫的一位良媛,此人是圣上亲赐,且是名门之后,日后若是太子登基,曹良媛也必定位列四妃之位。
所以,她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十万两白银被摆至东宫,太子看后,却命人直接抬去了承乾宫。
景文帝正在宫中休息,得知太子前来,还以为是有什么要事。
“不过是十万两白银,既然秦家以此想要换得一条生机,也不是不行。你不是说这位秦大郎并未实际参与家族事务吗?”
“回父皇,秦家主是秦大郎的祖父,此事秦大郎因为年幼,所以并不知情,但是他毕竟是秦氏子翤,儿臣以为是放或是杀都不妥,亦拿不准主意,还请父皇示下。”
景文帝咳嗽了几声:“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个小小的秦大郎,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饶他一命也无妨。”
“是,儿臣谨遵圣谕。只是儿臣还查到了一些东西,不敢擅自作主,所以特来请示父皇。”
太子将奏折呈上,景文帝原本正在悠闲地欣赏歌舞,此时被打断就很不高兴了,怎么还有不决之事?
待景文帝看完,登时大怒!
“这个逆子!他想谋逆不成!”
太子吓得立马跪下:“父皇息怒,儿臣相信七弟绝对没有这个心思,七弟年幼,受人盅惑是难免的。而且这也仅仅只是秦家的一面之辞,父皇不可尽信。”
景文帝目光幽深地看向太子:“你当真相信你七弟?”
太子目光与其对上,不躲不避:“父皇,七弟一直深居宫中,就算他有心与宫外联系,也断不可能将手伸得这么长。而且儿臣已经查过了,就是七弟身边的一位老嬷嬷与秦家有旧,是因为七弟手中的银钱不丰,所以才想着让秦家出力,只是单纯地钱财孝敬而已,七弟绝对没有做不利于朝堂之事。”
景文帝紧盯着他看了几息后,稍一松劲,摇头道:“无论是否只是收些孝敬,这都是在给我皇室抹黑!此事你不用管了,朕会处置那个混帐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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