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依微臣之见,还是要给予适当的警告。至于云州秦家,既然敢碰不该碰的东西,也当让他们知道何为痛楚!”
李恒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七皇子现在还不成气候,来年将他赶出宫去,开府娶妻,也就算是天下太平。
若是他敢肖想其它,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太子盯着七皇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没能查到他跟秦家之间的关系,如今总算是有了一些眉目,自然就要有所动作。
没人知道,这天夜里一支精锐从京城离开,直奔云州。
数日后,颖县秦氏祖宅里,一片狼籍,秦家主看着这些人搜查出来的信件以及一些违制之物,当场晕厥。
只是,这并不是结束。
秦家一家老小,尽数下狱。
理由都是现成的,私藏违制之物、贿赂朝臣、欺压百姓等等。
这样的案子,一个小小的县令是没有胆子去判的,最终还是惊动了云州刺史,而且此案也第一时间上达天听。
景文帝看着这长长的奏折,眉心紧紧拧着,半晌不语。
下面站着的谢修文和王勤山也都不说话,他们知道,圣上此时心情不妙呀。
“好一个秦家呀!朕竟然不知道,他们私底下贿赂了如此多的官员,这是想要把整个云州都收入囊中吗?”
这个罪名可就更大了。
谢修文理智尚在:“陛下,秦家之事的确是过于恶劣,不过,他们贿赂朝臣的法子都比较隐晦,要么就是通过送过去的女人转手,要么就是以其它隐藏的方式来行贿。说到底,不过是想着为他们秦家铺路罢了。”
景文帝看向自己信重的这个臣子,如今自己老了,可是谢修文还正值壮年,而且他在朝堂上也更成熟,处事更稳重了。
“谢爱卿,这上面所写你的长子房中也收了一位秦氏女为妾,是否属实?”
“回陛下,属实。当时谢荣晖在颖县任职,参加乡绅举办的宴会时,不慎中招,被秦氏女算计。谢荣晖虽后悔懊恼,到底也不愿意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没了,所以便答应收为妾室。秦氏女进门时,便携带着不少嫁妆。”
景文帝见他丝毫没有遮掩推托之意,这才点头:“一个小妾,也带了重金做嫁妆?”
“回陛下,谢荣晖所纳乃是秦氏嫡系嫡脉,是秦家主的嫡亲孙女,所以按他们秦家的风俗,秦氏女带了一万两的陪嫁银,另有其它的一些陪嫁品,大多以丝绸、瓷器为主。”
景文帝见他知道地如此清楚,必然也是经过调查的。
“这些东西都在谢荣晖手上?”
谢修文摇头:“并没有。秦氏是内眷,这些东西都被谢荣晖的妻子陈氏归纳入册,单独存放。此事陈氏曾请示过内子,内子的意思是,既然是小妾的陪嫁,便留着单独记帐,日后或可分给其子女。”
也就是说,谢荣晖并没拿这些东西。
景文帝看谢修文不慌不燥,又想到谢家也不缺那么万把两银子,实在是没必要。
“嗯,此事便着大理寺再详查。一切都按规矩来,秦氏既然已经出嫁为妇,按理也不当再受秦家牵连。”
谢修文动容,明白皇上这是对他的恩赏,连忙下跪:“微臣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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