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毫无波澜地无视了谭晓磊的话语,苏杭重新低头,正要继续解题,同桌贺鑫磊却拍了过来:“苏杭,走,下去活动活动吧。”
苏杭摇头,知道贺鑫磊是好意,却还是没打算起身。
贺鑫磊也不急着走,继续搭着他肩膀凑近一些,带着劝慰:“谭晓磊就那操样,别理他。不过,你也太好脾气了,是我肯定骂回去。”
苏杭只是一笑。
骂回去?
怎么骂?
难不成对一个自己眼里的小屁孩来几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再加一个‘莫欺少年穷’?
那画面想想就挺扯淡的。
不过,苏杭还是道:“我就是不太明白,怎么招惹他了?”
贺鑫磊抬头看了眼跑去另一边开始扫地的谭晓磊,等这边清扫的同学也离开向前几步,才小声道:“还怎么招惹,简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
苏杭无奈道:“你少看点武侠吧。”
贺鑫磊却是掰指头:“人家本来是语文课代表,还是全班第一,孟老师的心肝宝贝,结果,你一手书法,班主任这段时间多偏向你,难道感觉不到吗?”
“嗯……”
“还有咱们校花,以前陶暖瓷都是和谭晓磊一起做黑板报的,现在换成了你,这就是‘夺妻’啊,以他那点小心胸,不恨你才怪,”贺鑫磊说着,又拍了拍苏杭肩膀:“不过,苏杭,这一点我就要说你了,对咱们校花,多少人想追都追不到啊,你明明有机会,怎么就跟木头似的?”
“哦……”
贺鑫磊:“……”
恨铁不成钢的抓住苏杭肩头猛晃几下,户外广播操的前奏音乐响起,贺鑫磊又确认一句,见苏杭还是不去,想想打算讲义气一次,也跟着逃了广播操。
只是却摸出了一本《天龙八部》。
这个上午之后,或许是消息很快传开,因为谭晓磊的一句话,班级里大部分同学日常看苏杭的眼神都出现了明显变化,好像他是某个被小孩子喊破了‘新装’的倒霉皇帝。
倒是陶暖瓷让苏杭很意外。
第二天早自习后,丫头主动凑过来,送了一盒巧克力,还笨拙地给苏杭灌鸡汤。
说有一部电影,她在美国留学的姐姐特意推荐她看的,得了奥斯卡大奖的那种,讲一个爱吃巧克力的傻子,不在乎别人目光,就那样一直努力啊努力啊,就成功了。
苏杭挺感动。
不过,巧克力留下,傻子……就免了。
接着是高一学年的最后一个周末,两天时间,苏杭依旧足不出户,争分夺秒,只是在不知算周六还是周日的凌晨一点多歇下时,想着这次考试过后,一定要大睡个一天一夜。
短短半月时间不到,即使少年人的身体很好,高强度学习之下,苏杭的疲惫也不知不觉积累到了相当程度。
6月26日。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不再上课,主要是安排考场。
高一和高二同时开考,为了避免作弊,座位要分开一些,教室空间不够用,也就需要一部分学生在户外答题。
苏杭记得很清楚,曾经的这一次期末考试,自己是留在室内的,同样的三班教室,恰好就是南边靠窗班长姜堰里侧的位置。
然而,这一次,苏杭却被分在了户外,地点在高一教学楼的东侧,一排树荫之下。
对于考试地点,苏杭并不讲究。
关键是,苏杭很快联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考场变了。
那么……考题呢?
好不容易想起来并且反复记忆的那些考题,如果因为自己的重生,也发生了改变,本就没有太多底气的某个冲刺目标,还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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