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虽然没接话,但唐约显然没想放过这个话题。
说起他跟万千情投意合这件事,那简直是毫无争议的。
人家好好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愿意跟着他唐约在一套算不上好的老房子里生活这么久,又不图他什么,这种绝世好女孩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人家天胡跟乐乐才认识多久,再见面都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了,虽说天胡跟乐乐算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大事,但是他唐约和万千也算是相识已久,感情基础应该是很良好的。
告白是唐约对万千发起爱情攻势的冲锋号,更何况方才万千的主动献吻直接把唐约的勇气值拉满了。
正是此刻!
“万千,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对你说……”
“今天不方便,你等明天再跟我说吧。”
万千打断了唐约酝酿已久的话语。
“嗯?”
唐约两根眉毛拧在了一起,看着面前正在悠哉进食的万千,整個人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对啊,这和他剧本里设置好的剧情有出入啊……
“不是,我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你等明天再跟我说,现在我只想安静吃顿晚饭,回去再好好睡一觉。你也知道,我今天很疲惫,刚才你还从医院的天台上掉下来吓到我了,我现在几乎是神志不清的状态。”
万千歪头看向面前的唐约,言辞恳切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服。
唐约一脸茫然点了点头,心里想着万千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无所谓,对于原定计划以一己之力统一战国七雄的唐约来说,晚点吹响冲锋号角获取胜利果实也没什么问题。
不管怎么说,他今天确确实实失去了初吻,不是隔着纸巾的那种,是真的品尝到了万千诱人的唇香。
想到万千主动踮起脚尖奉上香吻的那一幕,唐约仍旧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他一边吃着面前属于自己的那份铁板牛排饭,一边不由自主盯着万千粉嫩轻薄的双唇。
“如果你觉得没亲够的话也不用着急,以后还有机会的。”
万千不紧不慢吃着饭,口中话语给了唐约满满的期待感。
“还有机会?”
“对。其他日子里的我肯定会因为周二的我夺走了你的初吻并且失去了属于自己的初吻而感到不平衡,在这种不平衡的心理下,其他日子里的我肯定不愿意让平日里慵懒怠惰的我因为是你的初吻对象而在你心里高人一等。那你觉得,其他日子里的我会选择怎么做?”
“……”
唐约皱眉沉思,恍然大悟,面带微笑,愈发灿烂。
还有这种好事?
人生巅峰也不过如此了啊!
“跟你开玩笑的,你又不是不了解其他日子里的我,她们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
从天堂跌入谷底,唐约只用了一瞬间。
玩笑?
“这么令人值得期待的事情,你告诉我是玩笑?”
“那你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让她们也对你做出这种事来,不过概率有多低,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
“……”
确实……
周二的万千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本质上是因为她相对于其他日子里的万千来说,没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简单讲,就是没有后顾之忧。
她不在意其他日子里的万千对于自己的评价,毕竟她在其他万千心目中本就评价不高。
这波啊,属于是倒数党大胜利了。
当然,唐约本身就占了便宜,再咄咄逼人下去就有些过分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也就没继续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一顿铁板牛排饭没过多久就吃完了。
那一盘唐约后加的牛排也被二人分食光了,不浪费粮食是传统美德,跟有没有钱没多少关系。
两人吃饱喝足,在老板娘的热情送别声中走出店门,漆黑的夜色里,沈城这座城市显得有些寂寥。
唐约总觉得南方城市的夜生活应该更热闹些,他以前听人说南方一些城市即使是后半夜两三点钟,某些地方仍旧灯火通明。
放在沈城的话就有些不太现实了,夏天还好,要是冬天后半夜两三点钟还在外面闲逛,那多半是喝醉了倒在路边被冻成冰棍的醉汉。
这种新闻并不少见,冬天喝醉在路边睡觉直接被冻死的事件……
唐约心里胡思乱想着,忽然牵起了身旁万千的手。
万千的手摸上去白皙娇嫩,如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让人爱不释手。
万千不明所以,侧目看向身旁的唐约时,后者的嘴角带着坏笑。
“嘴都亲了,牵个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种事情他做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这恰恰说明他和万千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
感情进展可以缓慢,但就怕停滞不前。
万千没有反驳,相较于其他日子里的万千而言,周二的万千对于唐约的排斥态度明显是最平和的,甚至无限趋近于零,哪怕其他日子里的万千对唐约的剧烈排斥态度有极大可能是装出来的。
夏夜里的微风吹拂到面庞上时,让人觉得很温暖。
毕竟温度不低,也就凉爽不起来了。
“回家吧,小懒猪。”
“好。”
万千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月色,她心里觉得有些愧疚。
现在压力给到周三的万千了。
常歌出殡的日子被定在了明天,尽管时间仓促,可是以常歌在沈城商界的影响力,根本不乏来往祭奠者。
常情陪着常乐在殡仪馆安排好了爷爷的遗体,两人这才乘坐司机开的车子回家。
高档轿车里,父子二人谁也没说话。
常乐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脑海里难免回忆起许多有关父亲的往事,这一点,常情也同样如此。
尽管常歌离世前年事已高,但是他是常家所有产业的主心骨,很多时候常乐和常情对于生意场上的一些大事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还是得去咨询一番常歌的意见。
如今常乐失去了爸爸,常情失去了爷爷。
常情始终在想着爷爷离开之前最后跟他说的那些话,越想越难过。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白言打来的。
常情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白言语气温婉,有些迟疑。
“怎么样了?”
“事情都安排好了。”
“嗯……你节哀顺变,别太难过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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