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说的是后天走,实际上也确实是后天走,但问题在于,许开丑时就敲响了黄图的门,叫他上路了。
“许开,你脑子有问题是吧,这么早急着去投胎啊!”
“不走早点到时候被围住了就走不了了。”
黄图大怒:“这个时候县城门都还没开呢!”
许开扬了扬手里的信:“这封信能打开州国院的大门,自然也开得上阳县的城门。”
黄图简直要抓狂了:“国院与城防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系统,你这样跟拿和尚的度牒去求道观的道士给你剃度有何区别!”
许开饶有兴致地说:“那我们打個赌,若是开得城门,你叫我一声爹;若开不得,我叫你爹,如何?”
黄图痛心疾首地说:“你已经是童生,文气加身,怎么还是如此粗俗不堪?”
“赌不赌?”
“赌!”
若是以前,黄图拿起一些换洗衣物再加上干粮银票就能出发。但经过两天的收礼,黄图家里多了不少好东西,因此他颇为耗费了一些时间,才跟早已收拾完毕的许开一起往城门走去。
他们并没有担心家中失窃。许开本就基本上家徒四壁,父母留下的一点钱已经全带在了身上,而黄图则是早已跟街坊邻居打过招呼。
二人来到城门处,不出所料,城门并未打开。
卫兵对着二人说:“止步。未至五更,城门不开。”
许开递上一封信:“这是我等的推荐信。”
“什么推荐信,又不是特别通行证,不好使……嗯?”卫兵接过信,未及展开,忽然浑身一抖,两膝有些发软,抖个不停,好在一股莫名的力量拖住了他,让许开二人并未看出什么异样。
“好……好……开城门!”卫兵用了好久才止住颤抖的声音,大喝一声。
在黄图快要蹦出来的眼珠子前,城门吱吱呀呀地缓缓打开。
“谢了。”许开对着卫兵拱手道谢,拉着还在原地呆着的黄图离开了上阳县。
卫兵抹去脑门的冷汗,刚想跪下说些什么,忽然一阵清风掠过,令在场的士兵皆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人站在城门上,匿在阴影中,没被任何人发现。
他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满脸不解的神情。
“这当真是令天意榜大放光明的人???”
……
……
走出一段路,黄图才问道:“那封信到底是什么,连城门都能开?”
“不知道,信里的盖章上是一条龙,我猜测可能是与大历皇室相关的人物。”
“皇室?!”黄图大惊,怎么会和皇室扯上关系?
许开面无表情,信的内容很平常,找不出一点信息,唯独那个盖章很特别。他有所猜测,但无论是哪个都对不上。
“还是先前往州国院再说吧。”这样想着,许开加快脚步,却被身后的黄图喊停了。
“你、你跑那么快干嘛!我快、快跟不上了。”黄图喘着粗气,扶着路边的物体,抱怨地说道。
许开一脸不解:“你不是都文气入体晋入明心了吗?怎么体质还这么差劲?”
“可我也只是明心啊!体力最多不过相当于那些凡俗武道强者罢了,你的意思是一路按你这速度跑去定州?没成秀才你怕是得累死在半路上。”
许开一愣,他并没有感到有多累,但黄图和自己明明都是明心境,为何自己能做到黄图却不能?
想到这,他忽然想起来童生试放榜那天的天降文气。
他一招手,一道青色光芒从他掌间浮现而出。
是了,其他人的文气都是金色,而自己的文气不知为何却是青色。
难道与自己写出牛顿三定律有关?
许开一边想着,黄图却已经累得寻了块石头坐了下来:“休息会吧……我说你,怎么连辆马车也没租?这一路上咱们得多累。”
“我没钱。”
黄图一愣,随即破口大骂道:“你抠门扣到姥姥家的,县令不是刚给了你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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