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吗?”孙氏听着这户人家,喜不自胜,“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旁桃夭的大嫂也是开心,拉过了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的桃夭打趣:“这位小公子不错,这回你可是真的要嫁出去了。”
一旁一直坐在厅堂主位上的桃家老太爷开了口:“他们家还有些什么人?是世代经商吗?可还有人在哪里做官?”
邵氏见问连忙道:“没有做官的,是世代经商,可是在杭州也算是家财万贯了。
这楚平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年纪都还小。楚平的父亲那一辈就只有他父亲一个独支,家里也是老太爷,太夫人都在,现如今是太太当着家。”
孙氏听了,这方才的喜悦也减了些,反倒开始有些担心起来:“那楚家这么有钱,到时候会不会嫌弃我们家贫寒啊,咱们夭夭过去会不会受委屈?
她们家当家的那个太太好相与吗?就是在杭州,这离得太远了,若是夭夭受了委屈,我们都没法给她撑腰……”
邵氏听孙氏这样说,却不以为然:“哎呦,大妹子,你担心这个做什么?那咱们家固哥儿可是京城礼部的大员,咱们好歹是做官的,那士农工商,咱们家是士,他们家是商,咱们不怕的。
而且他家孩子,在我女婿的学馆里读书,若是敢欺负夭夭,还有我女婿在那给夭夭撑腰呢。
退一万步说了,这杭州到咱们桃源也不算远,你若是想去看闺女,还有咱俩一道去么。”
这话让桃家老太爷听着心里舒坦,他们桃家都是读书人,桃家老太爷是中了举人的,当时就在桃源县做了个从九品的主簿,后来身子不大好,便辞了官。
桃夭的父亲桃励三十岁的时候,也考上了秀才,只可惜这么多年乡试又考了三次,次次落榜,如今依旧只是个秀才,他性情本就耿直,不爱那些官场上的虚与委蛇,便在桃源县开了个书馆教书,大半辈子也就这样过来了。
只是他心中依旧是有遗憾的,从小就敦促桃固和桃夭读书,桃固总算不负众望,考中了进士,虽然只是三甲同进士出身,但也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况且还留京任职。
虽然只不过是礼部的一个小小的八品司务,掌管催督、稽缓、勾销、簿书等后勤杂事,可毕这对于他们这样人家出身的寒门子弟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
桃夭的大伯则是中了举人之后,有了做官的资格,便接了父亲的职务,如今也是桃源县的主簿,这些年上头有意提拔他,说不定过几年就能当上县令。只是他家的儿子——桃夭的堂兄桃远从小不爱读书,院试考了几年都落榜,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便也破罐子破摔,懒得再去吃那个读书的苦了,如今在家里开了个做酒的铺子,日子倒也过得去。
桃家老老少少身上都是有些功名的,虽说没有多少资财,可是在她们桃源县这个小地方,也算是数得上的上流人家了。
在桃夭的亲事上,桃家挑挑拣拣,高不成低不就。
这一年的大年夜,因着邵氏的到来,桃夭的婚事成了家里唯一的要事,众人七嘴八舌得商议着,等桃励弟兄两个和桃夭的两个哥哥出去拜年回来,桃家的夫人们已经商议到桃夭以后要生几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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