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往后我便喊你妙青。”
“好。”
两人相视而笑,岁月静好。
刚入席的兴安候府表姑娘——蔺惜枝,话里透着一股酸意,“当初你我相识一年,才互唤名讳,阿眷当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苏眷哄了蔺惜枝好一会,蔺惜枝这才开心,挑衅似的朝刘妙青投去一个得意的表情。
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自己和阿眷可是相识了好多年,要不是后来家中出变故,自己只得进京来投靠,不然才不会和阿眷分开这两年。
刘妙青笑。
兴安候府没有姑娘,对这个来京城投奔的表姑娘很是宠溺,吃穿住都是极好的,当成了亲女儿。
蔺惜枝从身上取出一样物件,塞进苏眷手里,低声道,“我知你今日会来,当初你借我此物,如今,物归原主。”
当初自己家中出变故,吃了人命官司,父母因此出了事,她也被逼给那年纪都能当她爹的债主当续弦,只得逃婚进京投奔亲戚。
苏眷给了她这块玉佩,让她若是投奔实在不顺利,就拿去当铺换些银子。
蔺惜枝知道,这是苏眷的生母留给她的唯一物件,她是看自己处境艰难,所以给了自己,好在进京后一切顺利,今日总算是能物归原主了。
苏眷看了一眼,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刘妙青余光瞥见,那是半枚玉佩,看质地是上好的羊脂玉,但因为只有半枚,纹样看不出个大概。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喧哗声,有人惊呼一声,“出事了出事了!”
刘妙青眉头紧蹙,起身离席,苏眷和蔺惜枝也跟着去了。
这三人一走,后头的众人也实在心中好奇,纷纷起身追着那喧哗声去。
刚到后山,就见原本应该在席上的沐嫣这会儿倒在地上,衣衫有些凌乱,旁边要跑的公子被下人拦了下来!
“天啊!这沐姑娘怎么了?”
“这沐姑娘怎么会跑到后山来......连公子?!”
“这连公子怎么也在?”
只见那被拦下的,是大理寺少卿连家的公子,连澄。
连澄醉了酒,走路还有些踉跄,被下人押到刘妙青面前时,酒醒了大半,脸上掠过一抹慌乱。
沐嫣面色苍白,她方才在帮何月找帕子,发现帕子在连澄手上,同他讨要,没想到连澄醉酒,因此起了些争执,没曾想会被人撞见。
“这两人莫不会是在私会......”有人小声惊呼。
“天,光天化日,还在刘府,这二人怎么敢的啊!”
“我若没记错,这连公子可是何姑娘的未婚夫婿啊!”
“这沐姑娘不是同何姑娘一向交好吗,怎么会......”
就在这时,何月闻声匆匆赶来,看见此景,白了脸,身形一颤,险些晕倒,好在被旁边的人及时扶住。
她红了眼眶,指着连澄,又指着沐嫣,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枉我当你是挚友!你们却这般对我......”
面对指责,沐嫣慌了,抓着何月的手,“何月你别误会,我同连公子起了些争执,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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