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等几分钟,就真的只是几分钟。
透过玻璃窗,顾予笙看到一行人从会所里出来,走在最前面清贵挺拔的身影正是周老板。
几位副总都各自有车,司机早已等候。
而迈巴赫停的位置却相对较为僻静。
她怀疑周宗砚是不是一早就得知他们在部门聚会,所以特意叮嘱司机,选择合适而隐秘的泊车方位,以便结束后让她掩人耳目地上车。
思绪间,男人裹挟着冬夜的寒气从另一侧上来。
车门闭合。
迈巴赫徐徐滑行,于薄雾夜色中朝着出口方向驶去。
周宗砚伸手将她揽至身旁,垂目看她,“没醉?”
嗯,此时清醒的很。
顾予笙似遗憾似郁闷地嘀咕:“你也不问问你助理,今晚给我喝的什么。”
听她哀怨的口吻,自然猜到徐界应该是把酒给她换了。
“关于这点,我倒要表扬他。”周宗砚拂开女孩额前遮眼的碎发,温声道出一个事实,“不能喝就尽量少喝,养成爱喝酒的习惯,总归遭殃的是身边人。”
嚯。
她一下子直起身来,瞅着他道:“你在埋怨前几次我喝醉,让你受罪了?”
“的确受罪。”
周宗砚深深凝视她,低腔沉笑:“顾小姐知不知道自己醉酒后的样子,磨人,爱哭,喜欢对我上下其手......”
等等。
越听越不对劲,顾予笙连忙喊停。
静谧的街道,窗外寒霜掠过。
默住片刻,她终于找到反驳的缺口,“爱哭是因为在你那儿受了委屈,周先生难道不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吗。”
直接忽略另外两点。
偷换概念。
周宗砚低眼看她气鼓鼓的脸蛋,忍不住用手去捏了一下。
他轻笑:“以后受委屈的时候多了,是不是还要专门拿一个本子记下,十几二十年后找我算账?”
顾予笙不可置信道:“什么意思,你是打算欺负我一辈子!”
“那你算算,自交往以来,我欺负过你几次。”周宗砚磁性低嗓慢条斯理地压在她耳侧,呼吸无形间热了半分。
她颈侧皮肤忍不住激起一片颤栗。
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明白他口中所谓“欺负”到底指的是哪种。
红晕蔓延到面颊。
前刻还高昂的气势一下子跌落谷底。
见女孩眸子微转,心里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周宗砚倒突然想起今晚在包厢门外,无意听到的那一场别出心裁的剧本。
顾予笙开口前,男人轻描淡写的嗓音已落至头顶。
他口吻平静地问:“所以从内心而言,顾小姐是更喜欢十九岁的小男友,还是比你年长整整八岁的老男人。”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砸得她措手不及。
顾予笙呼吸屏住。
静静地消化。
今晚包厢里的真心话游戏,他怎么会—
联想到某种可能,她吸了口气,不可思议道:“你在我们部门安插了眼线?”
不待周宗砚说话,顾予笙立马汗毛竖起,“让我想想,这个内鬼是谁。”
“......”
一个个的名字从她嘴里吐出来,又一个个地进行排除。
他难得有兴致,好整以暇地静靠着椅背,聆听她如何分析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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