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远娘一听,立马就开始护短,“他好着呢,你说什么胡话呢!”
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想着华阴侯世子温文尔雅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娇羞的笑。
到这个时候,梅娇兰若还不懂,那就是真傻了。
她心里咯噔一声,试探地问:“还说我打趣你,这不已经护上了吗?”
梅远娘更加难为情了,扭过头不去理她。
梅娇兰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暗暗揣测着,这梅远娘与那华阴侯世子见了不过几面,应该还不至于到沦陷的程度吧?按照常理,至多有三分好感?果真如此的话,那还有的救。
不过,这也只是她个人的揣测,毕竟前世的她并不十分了解华阴侯府那边的情况。
她可能完完全全冤枉了那个华阴侯世子,也可能大大低估了那一家人的恶劣程度。
任何可能都存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前世的梅远娘下场凄惨。
梅娇兰心里推算着,距离梅远娘正式出嫁,尚有一些时间。这段时间内,她一定要细细察访,看看那重重迷雾背后,到底是些什么人,以及什么嘴脸。
……
姑侄俩又闲说了一会子,梅远娘站起来拜别。
这时候,孙氏也歇好了午觉,在迎春等人的服侍下,洗了脸,梅远娘从别室出来的时候,她正在命人整理二房送过来的账本。
二房管家的半年中,整个梅府的账本体系一团糟,如今孙氏重新掌权,未来一段时间估计有她忙得了。
“大嫂子,娇兰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跟娇兰多说说话吧,我先走了,咱娘那边离不开我。”梅远娘笑着道。
孙氏这次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急忙站起来说:“那我也不跟你客套了,你回去吧。”又对梅远娘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吩咐道,“扶好你家主子,刚下过雨,路滑,别让她摔着了。”
两个小丫头赶紧点头应是。
这时候,梅娇兰拿着一瓶药膏走孙氏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小姑,这个你拿着,听说奶奶最近有些上火,嘴上都起泡了,你把这个给奶奶用一用,或许管用。”
梅娇兰看了一眼孙氏,孙氏愣了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懂得了女儿的意思。
梅远娘自然是推让。
孙氏笑道,“你也该知道,娇兰她舅家是靠着开药铺起来的,造这点东西,是看家本事,不值什么钱的,我倒是怕咱娘用了不管用,反而责怪我尽孝敬她些没用的东西。”
听孙氏这么一说,梅远娘只好收下了,想了想,真诚地说:“说起来,这些年咱们梅家风气奢靡,从上到下习惯铺张浪费,可是把大嫂子您难为坏了。多亏了舅老爷慷慨解囊,无私相助,不然,咱们这个梅家,迟早会支持不下去。我不会忘了舅老爷的好,咱们梅府欠他的钱,账本上也记得明明白白,等我回去回禀了咱爹咱娘,到时候一定把这钱都还给舅老爷!”
梅娇兰跟孙氏都只笑了笑,没说话。她们了解梅府是什么德性,也不指望这笔债能还上。
……
梅远娘一走,孙氏便拉着梅娇兰的手,问:“刚才跟你姑都说了什么话,说给为娘听听?”
梅娇兰没好气地瞥她一眼,“我都嫁人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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