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娇兰笑着说:“对呀,你不是说我爹偷盗家财,才导致大姐姐没钱置办嫁妆吗?那你就去找我爹要去啊,看他给不给你喽?”
“你……”姜氏被噎了一下,捂着胸口道:“你不讲理!”
梅娇兰冷笑道:“我倒是觉得是我们大房太讲理!”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来,朝着堂上二老说:“爷爷,您历来赏罚分明,就算您心里已经认定大房是做了坏事,那也不能乱惩乱罚呀!对,媳妇儿只能算半个家里人,不如儿子亲,但错事是您儿子做的,如今却让我娘独自承担,您自己儿子毫发无伤,这事儿要传出去,你觉得我姥姥姥爷会怎么想,京城里的那些官宦世家会怎么想?”
“这个嘛……”梅永康犹豫了。
梅娇兰直接说:“今天挺大的场合,我爹却不在,爷爷您觉得合适吗?”
梅永康眼睛眨了眨,盯着梅娇兰看了一会儿。
他这个孙女,真的变了好多。
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从冲喜结婚那天开始的吧?
他没法形容那种感觉,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变聪明了,变伶俐了,变得更加现实了。
难道冲喜还有这种效果?
梅永康越看下面的人儿,心里越惋惜,变聪明是好事,只可惜太晚了,已经嫁入破落户,就算是凤凰的命也没啥用了。
不过,刚才她这番话却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没用不用动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收回视线,手往桌子上一拍。
“庆义,叫老大回府一趟,就说家里的一双喜鹊登梅胆瓶没了,问问他怎么回事儿!”
那庆义是整个梅府的管家,得了令,立马出去叫人了。
“老爷子……”姜氏对梅永康处理问题的方式有点不满。
梅元达再混蛋他也是个男人,他回来了,大房就有靠山了,哪有现在只有孙氏和梅娇兰两个女人好欺负?
梅永康眼睛一瞥,不满道:“有问题?”
姜氏急忙摇头:“没,没问题……”
姜氏那边心里画魂,孙氏这边也在担心,不过担心的方向却跟姜氏南辕北辙。
她坐回座位上,悄悄地跟梅娇兰说:“你爹回来,会不会真的……”真的认了是他干的?
梅娇兰拍了拍娘亲的手,安慰道:“不会的。”
心里却想:巴不得他认了呢!
花柳胡同距离梅府不远,不一会儿,管家庆义就把人请回来了。
不过,跟在庆义后面踏进门槛的,不是梅远达,而是他儿子梅劲松。
厅堂里众人纷纷皱眉。
孙氏、姜氏、朱氏纷纷问:“劲松,你爹呢?”
梅永康一拍桌子,怒问:“庆义,我不是让你去请老大么,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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