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昭夏平日在宫中很低调,也很不起眼,没什么人会注意到她。”潘伦赤道,“且她在宫中也没交心的朋友,跟谁关系都还可以,但跟谁关系都不算亲近。”
“她入宫五年,正常来说早就应该晋升一下了。但那昭夏始终是最末等的宫女。”潘伦赤道,“若非奴才去查,平日里根本注意不到她。”
“五年,一直把自己缩在不起眼的位置上不惹人注意,没有要向上争一争的意思。这一点本就很可疑,尚功局竟然没有人发现?”圣人道。
潘伦赤为尚功局说了句话,“那昭夏表现的愚笨,手指又粗糙,无法碰触给主子们准备的名贵料子。”
“主子们身边得脸的奴才,都是有定数的,大都跟着主子一辈子了,便是有那到了年龄出宫,空出了位子来的,肯定也是找伶俐手艺好的顶上。”潘伦赤道,“那昭夏表现的愚笨,因此便一直没有被提拔。”
“不过,那昭夏此举确实十分可疑了。宫女到25岁便可出宫,都是想尽了办法多往上进一进,能多赚些银子,为自己出宫以后的生活做准备。可没有像昭夏这般不努力,也不争取,一直在一个位置上不动的。”
“现在既然已经确认了她是跟宫外那人联络的,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圣人道,“盯紧了她,先不必抓。以她在宫中不起眼的位置看,只能当个传递消息的作用,要动手脚,势必还有别人。她没办法接触到更贴近朕的物事,那便一定有一個能接近的。”
“不过,按照昭夏在宫中的位子,倒是可以将目光放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圣人道,“不必很贴近朕身边,是那种看似不起眼,但又能间接接触到朕的物事的位置。”
“潘伦赤,你去查查。”圣人道。
“是。”潘伦赤赶忙道。
他松了一口气,还好圣人并不怀疑身边的人。
不然他第一个被怀疑。
他可是无辜的,但若是被圣人疑心上,真是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不过,既然已经查到了昭夏身上,事情便已经在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了。
至少已经又有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只要盯紧了昭夏,不愁找不到她的同伴。
只是没想到,昭夏的同伴暂时还没露面,却发现昭夏见了张英子。
昭夏见张英子的名目倒是很说的过去。
随着张英子在宫中住的越久,需要的衣裳也越来越多。
但全宫中都知道张英子其实在皇后面前并不得脸,是以尚功局对张英子也颇有怠慢,对给张英子制衣并不怎么上心。
将给张英子制衣排在最后,肯定是要先把后宫娘娘们的衣裳制好了再说。
随着天气越发的热,张英子也需要更加薄一些的衣衫。
但迟迟等不到尚功局给自己制衣。
这时候,昭夏便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表示张英子的衣裳可以交给她。
昭夏的理由是,她虽粗苯,手指也粗糙,但张英子的衣裳料子也并非什么名贵的。
难道给张英子制衣的手艺,还要跟娘娘们相提并论吗?
“谁不知道张英子当初不过一个农女,便是后来有了些银钱,又见过多少好东西?”昭夏道,“张英子无甚见识,以为宫中都是好东西。奴婢虽笨拙,但她定然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况……”昭夏道,“她日日在慈元殿出不来,除了皇后娘娘也未见过别人,亦不会知道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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