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龄。”
他们姐弟是同一天被抱养的,阿拿总说他只是后到家,不一定比温长龄小。
温长龄看看村口的树,看看阿拿:“你是不是长高了?”
他低下头,轻轻抱了一下她:“姐,欢迎回家。”
他收回手,接过行李箱,在她身边站直,确实要比她高出一大截。
姐弟二人往家里走,要走一段山路,前几天刚下过雨,路不好走,脚下很泥泞。阿拿拿着箱子走在前面,脚步放得很慢。
温长龄在后面跟着:“不是让在你在家里等我吗?”
“怕你迷路。”
“这条路我走了几百遍了。”
是走了几百遍了,但迷路也有几十次了。阿拿跨过一块大石,回头伸手,拉温长龄过去。
山下,小孩在喊:“哥哥!”
“哥哥!”
阿拿和温长龄站的地方往下俯瞰,能看到村落的全貌,老忠叔家的房子坐落在最后排,他家的小孙子小宝正站在平房的楼顶上。
旁边的小白狗叫得很欢:“汪汪汪!”
小宝手里握着个黄澄澄的沃柑,欢快地招手。
“哥哥!”
阿拿摆摆手,往家里走,后面的童声渐渐远去。快要到正午,山下炊烟袅袅,山中杂草丛里长着大片大片的钩吻。
阿拿把剥好了的沃柑递给温长龄。她这个是最大的,第二大的绑狗脑袋上给了那小孩。
魏阿爷说他家的沃柑包甜。
温长龄放一瓣到嘴里,一咬全是饱满的汁水:“好甜。”
“红房子后面的魏阿爷送的。”
魏阿爷是外地人,早年来到白桃村,是退休的知识分子,不迷信,很喜欢阿拿。老忠叔家的小孙子不懂复杂的大人世界,也很喜欢阿拿。
“家里还好吗?”
“挺好的。”
温长龄因为保密项目,很久没和国内联系。
她问:“月月和明奥呢?”
路上阿拿跟温长龄讲了一件事,发生在暑假的时候。当时谢清泽和温沅刚结婚不久,村里很多说闲话的,说得很太难听,甚至都不避着当事人,有一回让阿拿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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