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吱...呜...
啪啪啪!
随着江忠义的大力拍打,老旧的风扇终于吱悠悠的吹来热风,让会议室粘腻的空气流动起来。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禁感叹。
“还是机械的东西好啊!拍拍就能出气!比一周连坏三次的冷气机好不知好几多倍!”
同在会议室的方晋杰亦是满头大汗,不过脸上却挂满笑意。
“嘿嘿,机械的好是好,不过我更多谢电子钟!帮我们破了嫌犯的不在场证明,才令的我们辛苦办案没有白费!各项证据确凿,今晚不用加班了!”
何子明用板擦拍了拍眼前白板。
“行了!闲话少讲!讨论案情!阿杰,既然你如此笃定,那就你来陈述!”
“得令!”
方晋杰走到板前,看了一眼坐在第一排的小女警,原先的满腔讥讽忽的变了滋味。
她手里拿着纸笔,昨夜的戒备和不忿如今都被热风吹走,只不悲不喜的认真看着白板上写那些信息。
明明才十八,和家中小妹一样的细嫩脸蛋,竟就要承受“阿爸杀了人”这样的滔天大事,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想着抓住一切机会翻案。
他扪心自问,要是位置互换,他高低也要流几滴男儿泪,肯定不会这般坚强。
可惜...
他惋惜的摇了摇头,收回心中轻慢,在白板上贴上几张照片,认真讲述起来。
“昨夜10点35分,报警中心接到电话,一名叫做华明的男子报案,说母亲死于家中,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其母确实已经失去生机。
报案人华明当场提供了信息,说死者和嫌疑人唐某这几日经常发生口角,而且他晚间八点左右,在楼下自家的华记烧腊铺卖货的时候,看到唐某去了他家,他十分确信就是唐某杀害了他母亲!
为了防止案犯逃脱,我们直接去带回唐某,同时鉴证科同事也对现场进行了调查,死者倒在沙发上,口吐白沫,四肢僵直,身旁垃圾桶内有一瓶粉末状毒鼠强药瓶,所剩不多,死者身旁有一只破碎的玻璃杯,杯子残片里有少量液体,经检验,液体里含有大量毒鼠强成分,另外还有几块尚未融化的黄冰糖。
法医发现,死者下颚和唇都有伤口,胳膊也有被束缚的勒痕,因此推断死者被人强制灌下大量毒鼠强,因为剂量大,再加上死者是空腹,所以很快毒发身亡,死亡时间大致推断为晚间9点20到10点20之间。”
唐心柔听的很仔细,死因和死亡时间都体现在了验尸报告上,也早已被她记在了本子上,她翻开来,记下新的疑点。
【下颚伤口,束缚?】
【毒鼠强+黄冰糖?】
这怎么看都是十分怪异的组合,死者杨秀惠患有糖尿病,基本很少沾染甜腻腻的食物,有人给她下毒,怎么会选择添加黄冰糖?什么目的都达不到啊?
而且都已经强制灌毒了,又干嘛还要添加黄冰糖?改善口感?
杀人会这么好心?
这根本就说不通。
不等她想通,方晋杰又道。
“经过走访,我们了解到,死者杨秀惠,十年前和丈夫华某逃难来到香江,温柔贤惠,性情温和,做的一手好烧腊,夫妻两个在金山楼开了一家华记烧腊,生意一直不错,两年前华某因病去世,她独自支撑烧腊店,后来患上强直性脊柱炎,发展到走几步都难受的地步,就将家里的生意全数交给了儿子儿媳,自己甚少出门,亦不爱说话,街坊们都没发现她和任何人有过仇怨。
除了嫌疑人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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