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开河的登徒子。”
虽然声音透着冷柔薄怒,但怜星愿意开口“说话”,总归是一件好事。
至于“江枫”什么的,在她视小鱼儿如子侄后辈后,其实也已看淡,不再萦怀——虽然结局有点晚,怜星刚想通这一点,就被邀月打死了。
不过,以前召唤来的临时工就算勾心斗角,大体得付出了相应的报酬。
可怜星宫主来到元和宗,纪元和可谓只出不进,多少有点折本。
而他能拿捏怜星的,除了一个江枫也没什么筹码,于是叹了口气说道:“我登徒子?论贪婪皮囊美色,谁还比得过你们姐妹?人家江枫有情人终成眷属,被你们逼得跟儿子生离死别。”
“……”
唯独此事,怜星无法否认。
尤其因魏无牙之事,怜星得了小鱼儿不少关照。而她平日又很体贴花无缺,早就后悔挑唆邀月让他俩兄弟阋墙,不禁口风一软:“移花宫的对错,何时轮得到外人置喙?”
“这里可没什么移花宫,没法让你逞威风。”
“你……”
得下猛药!
反正怜星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纪元和索性连她最后的遮羞布都扯下来,俯身在怜星身边,掰着手指头比划:“一个多月了!白吃、白住、白治病,像太后一样被伺候着,还跟主人不假颜色,这就是堂堂移花宫二宫主的威严?”
“……你想要什么报酬,直言就是了。”
这明玉功把人练得越来越白,到了九层都像個透明人冰雕。
怜星早年虽因情伤迟迟不得突破,但离明玉功九重也就一线之隔。
一张白净素雅的脸蛋看不出任何心虚燥红,她目光空放讷讷道:“就算是要明玉神功,我给你誊写一份也没什么。”
“这个不重要。”
就算明玉功许多特性值得参考,纪元和也摆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势:“你准备在我家这样躺一辈子?”
“你待怎样?”
怜星一声清冷反问,意思她目前的确不怎么想离开。
可不管怎么着,元和宗都不是怜星的“家”。可她自己的“家”,自从邀月那一掌落下,就根本回不去了。
报仇?
那到底是她姐姐。
纪元和忒坏,居然还落井下石:“算我是好人,再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小鱼儿兄弟没死,反而可能是计划败露的邀月已经崩溃自尽。怎么样,大仇得报的感觉,是不是好受一点?”
“什么?!”
再怎样嫉恨畏惧邀月,到底是怜星的姐姐,怜星被一连串的冲击,总算把冰封的心湖给震得粉碎。
心潮起伏不止,怜星胸脯不断喘息,过了许久才缓了一口气,眼中的震惊却始终掩藏不住,将信将疑地问:“你当真知晓小鱼儿他们安然无恙?”
得先把怜星cpu干烧了。
纪元和得继续让怜星反应不过来,得突破她习惯的思维强度,开始胡说八道:“我可以保证是真的。不信,想不想见一个女的花无缺和男的江小鱼。哦,对了,他们是夫妻,练了一手郎情妾意剑。”
“???”
娘化花无缺跟兄弟江小鱼结婚?
纪元和这种思维,对怜星来说都多少有点超前。像她这样掌权一方的二宫主,今天宕机的次数实在过多。
不过,怜星宫主虽看着面嫩,聪慧程度却也不亚于她姐姐,立刻以言相激道:“口说无凭。如果你只是编些鬼话,我凭什么相信你?但……什么女的花无缺、江枫,我一个都不想见。”
“唉,明珠和灵素都是实证,你愿不愿意信,其实我本来不必向你解释。”
说到这里,纪元和话锋一折,道:“跟你证明一下也简单,我带你去不同的天地散心就是实证。但你才八重的明月功,出去万一打不过别人,我岂不是得带一个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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