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忽然放弃了抵抗,大声,却又凄凉地笑了起来。仿佛是在嘲笑五条悟,无法说法自己,只能杀死自己;有好像在嘲笑着自己,永远地是你们不自量力。
“我是来晚了吗,Suguru。”
真正的,这个世界的五条悟同样使出了一发“茈”,拦住了过去自己的攻击。
他挡在夏油杰的身前,凝视着过去,却又不那么像是过去的自己。
“你应该是我。”
“但我不会成为现在的你。”
他们一问一答,彼此之间却没有了武力冲突,只剩下信念的对决。
“你注意到了杰的心态变化了吗?”
“那时,我太忙了,忙于祓除咒灵,忙于变强,忽视了杰的心里问题。”
“在他做出这些事的时候,你有去问过他是为什么嘛?”
“……没有。”
角色就如反转了一般。
明明是保护着夏油杰的五条悟(现在),却被想要杀死夏油杰的五条悟(过去)所指责。
这是多么地奇怪,却又多么地符合着咒术界的情况。扭曲与腐烂,这,就是咒术师不可逃避的未来。
而面对着过去的自己,五条悟(现在)说不出什么话,只能是站在放弃抵抗的夏油杰身前,挡住过去的自己的视线。
虽然他们都知道,有着“六眼”,他们无论挡或不挡,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但对他们而言,这意味着,他们愿意再给夏油杰一个机会,只要服个软,愿意低头认错。那么,夏油杰还能做他的特级术师,之前所做的一切,也会看在五条悟地面子上抹除。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逃避地可能吗?
为了防止自己被杀掉,一直躲着不见得只有突然现身,只为帮他挡下过去挚友的致命一击。
可这样一来,他的所作所为还有什么意义?
夏油杰的眼角滑落释然的泪水,脸上却带着不甘。
连最后尝试的机会,也没有给他留下,他的结局,忽然就到了这样的地步。到了,他不得不服输的地步。
而这,也是他现在,最不甘心的一点。虽非功败垂成,却是认清现实,不必做无谓的反抗。
“你让开,不要拦着我。”
夏油杰疯疯癫癫地推开身前的五条悟(现在),跌跌撞撞地走在地上,朝着另一个五条悟(过去)走去。
“天内理子没有死,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没有再开启“无下限”术式拦截,五条悟(过去)就这么任由夏油杰抓住衣领质问
“……是的,在保护‘星浆体’这件事一个月前,我们找到了一位新学弟,叫飞鸟信。也正是有了他。理子才能免于伏黑甚尔的毒手。”
五条悟(过去)并不打算隐瞒着什么。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夏油杰,并不是他那个喜欢喝着红茶,和他一起到处嘲讽他人的夏油杰。他眼前的夏油杰,是特级术师,也是唯一被通缉的特级诅咒师。
“好,太好了。”
夏油杰拍着掌一脸激动地说道,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又忙不迭地说道:“那我呢?我又是如何?”
“过得很好,你的‘咒力玉’的味道,我知道了。这些年,苦了你了,Suguru。”
本来已经慢慢止住的泪水,又从夏油杰的眼眶中流了出来,他转过头,朝着五条悟(现在)望去,大声地说道。
“那么,下辈子,我希望还能和你做朋友,Satoru。”
他召唤出咒灵,将自己的脖子切断,死前,却带着笑容,注视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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