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刚出了暖阁,就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抓住了胳膊。
草儿吃了一惊:“两位大哥,这是做什么?”
两名蒙古侍卫身材高大,也不回答,拎着草儿的胳膊像是拎着鸡仔似的,就往大明殿的方向走去。
草儿觉得这样的动作特别不雅,不停地抗议,然而那两位蒙古侍卫直接无视了她。
真金这时从后面追了上来,板起脸道:“你们两个放开她。本皇子亲自带她去大明殿。”
真金是忽必烈最宠爱的皇子,虽还未进行册封,但是人人都知道他必然是未来的皇太子。
此刻未来的皇太子亲自发话,两名侍卫自然不敢有异议,躬身退开。
真金脸露笑容:“走吧,我带你去见父汗。他此刻必然在大明殿里,想问你一些细节。你那个故事讲得可真精彩,我也有好多地方想要问你呢。”
草儿心说,这假的东西,问的越细,露馅的可能性就越大啊。
然而面对着真金毫无城府的笑容,草儿只能笑道:“真金大皇子请问。”
和忽必烈不同,真金倒是对阴阳师那些稀奇古怪的咒术和式神更感兴趣。
草儿只好胡诌一番,等一行人到了大明殿的后殿,草儿发现殿中不止有忽必烈、阿合马和郭守敬,还多了一名和尚。
真金一进殿就笑道:“父汗,我就知道你要继续听草儿讲故事,我也来凑这个热闹。”
忽必烈在大明殿中,面色冷肃,和在皇后的暖阁中又是截然不同。此刻见了爱子,也未见面色缓和,只挥了挥手,让他坐在一侧。
真金知道父汗在人前人后是两个样子,当下也不多话,在一旁坐下了,看到那场中的和尚,笑道:“怎么道元大师也在,难道父汗叫大师来,也一同听故事吗?”
那和尚五十多岁的年纪,闻言含笑行礼,并未答话。
忽必烈这时指着那和尚,对草儿道:“这个和尚就来自东瀛,你将你之前讲的故事,再说一遍。那王道图,还有那阴阳师叫什么名字。”
草儿心中一惊。
坏了,忽必烈竟然找了个东瀛和尚来!之前她说的那么多话,就没一句是真的!现在可怎么办?
草儿面色不变,心脏却急跳得都要蹦出了胸腔,垂下的手心里,都要攥出水来。脑子里一时各种心思急转,若是那心思能发出声音,恐怕已经转得冒白烟了。
面对着忽必烈冷冽的目光,草儿硬着头皮,指着那和尚,面露不屑道:“回禀大汗,这王道图,是天大的机密,草民也是机缘巧合才能得知,这普通的东瀛和尚如何能知道?”
东瀛和尚不悦,朝忽必烈回禀道:“大汗,贫僧虽是和尚,但是与阴阳道的阴阳师交好,若真有什么关于国运的王道图,贫僧一定会知道。若这汉人说出阴阳师的名字,贫道也能一听就知真假。”
草儿心中暗骂一句,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东瀛和尚,居然在这关键时刻,坏她的好事。你说你一个和尚,不好好地研究佛法,去和阴阳道搅合什么!
忽必烈目光阴冷,看向草儿:“道元和尚说,他不知道什么王道图,更不知道关于东瀛天下称霸的预言。至于你说的那天象打赌,他也未曾听闻过半分。对此,你作何解释?”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草儿。
郭守敬和阿合马蹙着眉,似有忧虑之色。
真金则是张大了嘴,吃惊不小。
那东瀛和尚,则冷笑一声,面带得色。
草儿深吸一口气,忽地哈哈大笑,小小的身材,瘦弱不堪,竟然笑得狂放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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