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啊,我今天出去转转,正好听到点消息,关于秦子婴的。”
正好?怕是特意打探吧。草儿心中好笑,点点头:“什么消息?”
朱由检不再卖关子:“秦子婴是留负的面首,那留负已经包了他几个月了。”
草儿毫无波澜:“子婴刚才和我说了,他说留负包他,只是听曲,说好了是卖艺不卖身。后来子婴不愿意再被留负包着,留负才想用强。”
朱由检微微一顿,想起刚才看到秦子婴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他接着道:“我又碰巧去了秦子婴住处,听邻里街坊闲聊,说秦子婴平时性格腼腆,除了唱曲,几乎不说话,和现在的秦子婴根本是两个性子。”
“子婴他说,因为他生得好看,在临安没少受同行的排挤,为了不引人瞩目,他只好藏拙。”草儿淡淡地道,拿起毛笔在笔洗里润笔,“接着说,还有没有?”
朱由检有些词穷,合着这秦子婴早料到自己会去调查他,所以提前想好了说辞?
朱由检看向杨广,使眼色。你不是也去调查了吗?你来!
杨广瞪了朱由检一眼。废物,都说不到正点儿上!
“草儿,你不知道,这个秦子婴真不是好东西。我在闻香楼还遇到一个女子,据说是秦子婴的未婚妻,我瞅那样子,说不定孩子都不小了。”
草儿睁大眼睛,抬起头,看看杨广,又看看朱由检。
杨广使劲点头,得意地瞥向朱由检,看还是我厉害吧?你说的那些鸡毛有什么用!
“啪!”毛笔被扔到桌上,湿漉漉的淡墨沿着桌面撒了一溜。
朱由检心中一沉,微微皱眉。
杨广则大喜。这是怒了!该!一个戏子,什么身份!还想登堂入室,昨天就不该将这臭不要脸的背回来,一会儿就将他扔后墙外去。
“出去了大半天,就打听来这些?”草儿皱起细弱浅淡的眉,“什么未婚妻,还孩子,你听听你那说的是人话吗?那是子婴的同乡英儿,能歌,亦善舞。子婴在闻香楼被留负虐待,满身是伤的时候,都是英儿在照顾他。”
杨广傻住:“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都是那个秦子婴和你说的?好啊,这小子,倒是......”
门扉被轻轻叩响,杨广顿住。
门扇开处,秦子婴捧着托盘,面带浅笑,风姿卓越地走进:“茶水好了。我在厨房只找到姜、桂等物,虽然简陋,但子婴自觉茶技尚可,应能入口。”
姜?桂?和茶有啥关系?草儿疑惑地看着秦子婴手势优美地将四盏清亮的琥珀色茶汤放于桌上。
秦子婴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几人,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草儿抽了抽鼻子,双手背后,看向朱由检和杨广。你们先请?
杨广冷哼一声,抱着肩走一边去了,那意思很明显,他才不要喝小白脸的茶。
朱由检身负重望,只好拿起茶盏小试,在草儿殷殷的目光下闭目品了一会儿:“是蜀茶。以古法烹制。”
“古茶?会制古茶了不起吗?卖弄!”杨广冷嗤,过来拿起一盏,一口闷下,“......”
“好喝吗?”草儿不关心什么古茶今茶,她只关心口感如何。
杨广不答,手持茶盏微笑。
草儿去看朱由检,朱由检并不看她,只专心对着光亮仔细打量手中的黑釉。
草儿犹豫片刻,终还是伸手拿起茶盏:“那我试试这古茶到底什么味道。”
茶汤入口,草儿哭了:“什么古茶,你早说这是姜汤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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