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涯回到家后,也没打电话给陈教康解释什么,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受了委屈就要去找家长告状。
两天后,陈教康回来了,两人约了晚上陈教康家里碰头。
陈教康家在梅花碑,离李知涯家也不远,所以李知涯没坐车也没骑车,溜达着就过去了,快到的时候,他想了想,去附近的西瓜摊上买了两个西瓜。
人要有礼数,初次上门总不能空手去,夏天送两个西瓜也很合适嘛,
等到了陈教康家时,李知涯后悔了,以后再也不送西瓜了,虽然西瓜只要2毛5一斤,但一只瓜就10斤重,他的手提着瓜都快断了。
等进了门,陈教康赶紧让女儿陈依依喊人:“依依,喊李叔叔。”
李知涯一阵尴尬,赶紧说道:“叫哥就可以了”。陈依依和李知涯同岁,喊他叔叔真是承受不起。
陈依依怯生生的喊了声知涯哥,给李知涯倒了杯水,然后就钻到小房间里去了。
“知涯,四季皮鞋厂我昨天去看过了,就定那里。员工也已经开始在招了,你什么时候去看看。”李知涯不相信张胜义没有在陈教康面前说他坏话,陈教康这时没有提张胜义的名字,其中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知涯摆了摆手,说道:“阿康哥,我说过了,公司的生产啊,日常管理什么的我不插手,你做主。”
“哦,合同你看下。”陈教康拿出一份合同递给了李知涯。
李知涯快速的翻了一翻,拿起笔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啊,你不仔细看看啊?”
“这点信任度没有,我们怎么合作。”李知涯签完字,拿了自己那一份,剩下的几份还给了陈教康。
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花花轿子众人抬嘛。
陈教康被李知涯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也说过胜义了,他就是那么个脾气,这次他出了2万,我给了他5%的股份~厂里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想让他帮我打打下手~我的几个亲戚也分了点股份~”
李知涯心里一阵腻歪,但还是笑着说:“阿康哥,你是你,他是他,这是两码事,再说剩下的股份是你的,你想给谁就给谁,厂里的人事我说了好几遍了,你做主就行了。”
“另外,暖霸所有的技术专利我们要赶紧去申请,还有商标,奥拉和AURA不仅要分开注册,组合也要注册,还有暖霸两个字也要作为商标去注册。”
李知涯想起前一世一些企业的商标被各种“天才”钻了空子,其中“YING花”这个商标,什么“广州YING花”“苏州YING花”“香港YING花”“RBYING花”,遍地开花。
两个人就一些问题聊到了晚上10点,等李知涯回去的时候,陈依依都没有从小房间里出来。
一个星期后,杭州奥拉电器有限公司成立了。成立那天,陈教康打电话让李知涯去吃开业酒,他没去,本来他就不喜欢参加饭局,而且那边都是不认识的人,与其在那边假笑,不如在家里和二狗一起待着。
三种不同面板花色的产品很快就被制造出来了。不得不说,陈教康的商业能力很强,李知涯特意去解放路百货大楼、百大、天工艺苑这些大商场看过,都在显眼的位置陈列着暖霸,咨询的人也很多,虽然699的价格有点高,但还是有不少人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买了一台。
陈教康也很兴奋,短短不到一个礼拜,就卖了500多台产品,除去给商场的扣点,20多万利润就到手了。
“这个暖霸果然是个宝贝啊!”陈教康不禁有点得意,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只凭一张纸就和一个年轻人合作,还赌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
“阿康,我们要不要再招点人?”张胜义也很高兴,前段时间被陈教康责怪了几句的坏心情早没影了。
“招,赶紧招,然后让工人加班。”陈教康兴奋的拍着桌子,又吩咐道:“加班费不要少了工人,然后晚饭公司包了。”
“啊,又给加班费又包晚饭啊。”张胜义问道。
“我们就靠工人赚钱,不能亏待了他们。这些都是小钞票。”陈教康这时心里豪情万丈,这一个礼拜500台,一年岂不是近3万台,一台算赚350元,一千多万利润啊。陈教康想到这个数字,简直都快跳起来了。
交代完张胜义,他赶紧给配件厂增订了一批配件。
但暖霸的销售势头在8月上旬戛然而止,连续几天都只有一两台的销量,商场那边已经打电话来说了,如果还是这样的话,就要把奥拉的专柜撤掉了。
陈教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销售报表出货量从刚上样时每天几十台,到七月底每天近200台的高峰,然后急转直下,到了今天只出了4台。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产品不好?不会,不然7月下旬的销量不会那么好。产品质量有问题?更不会,陈教康几乎是用了最好的材料来做暖霸,更别说自己没事就钉在生产区监督工人的生产,产品有一点瑕疵就被他要求返工。
“阿康,工人没活干,都有点情绪了。”张胜义走进办公室说道。
当时为了吸引工人来,陈教康给工人是一个月500底薪加计件奖金,现在销量不好,张胜义就让工人暂时停工了。
“让工人继续按正常的做,加班就不用加班了。还有四季厂那个仓库能不能退?”陈教康前段时间看生意好,就又租了一个厂房做仓库,没想到形势居然会这么发展。
“合同都签了,退不了的,阿康,产品卖不出去,不是做得越多亏得越多啊。阿康,要么算的,我看这个暖霸也就这样了。”张胜义劝道。
“做,继续做,当时和工人怎么说的,就怎么做,如果谁要走,就让他们走,工资不要少了他们。”陈教康坐在椅子上,手抹了一把脸,说话时还是中气十足。
和陈教康的坚定相反,张胜义已经开始怕了,十几个工人,这么多货,要是买不了,该怎么办啊?回笼的资金都去进配件了,万一产品卖不掉,岂不是亏到三角裤都没了?
他不禁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入股了,想想回去还要看老婆的脸色,他就一阵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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