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还没吃饭吧!”
施罗叠对一旁仆从吩咐道:“按照本汗的标准,给齐王上一份,本汗要和贤弟好好喝一场。”没过一会儿,同样的饭食摆在了李佑面前。
李佑看着施罗叠的招呼,无奈的拿起了小刀,开始吃了起来。李佑自小娇生惯养,习惯了长安的锦衣玉食和珍馐佳肴,对草原的饭食并不感冒,只是出于礼貌,不便拒绝罢了。
实际上他很少到突厥大帐来,就是不想和这些草原人一起吃饭。
只是此时,就算不是饮食不同,哪怕摆在自己面前的是山珍海味,他也无心享用了,只是应筹着一点一点的敷衍着:“大哥,我完了,我们的大计,还没有实施,就宣告破灭了?”
“哦?”
施罗叠早就知道内幕,装作一无所知,一脸疑惑的问道:“贤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不是聚集了五十万大军,稍作训练,不日就要起兵攻打潼关,杀入长安吗?”
“如今山东各道的百姓拥护,除非李承乾承认土地归百姓所有,这是唯一的破解之策了。只不过李承乾被世族裹挟,他是不可能冒着得罪世族的风险承认的。”
“莫非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佑淡淡的摇了摇头:“今天上午,房玄龄来到了洛阳,带来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我父皇出现了.”
“谁?你父皇?”
施罗叠诧异的问道:“李世民,他不是死了吗?”
“谁说的,只是昏厥,人事不省。”
李佑白了施罗叠一眼:“实际上和死了也差不多,只是从来没人能想到,这活死人还能复活。”
李佑说到这里,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在羊腿上割了一刀,咬金切齿道:“上天真是不长眼,他活就活罢,早两个月或者晚两个月都成,偏偏赶在这个垦节儿上,可害苦了我。”
“此事可曾验证,会不会是房玄龄在唬你?”
李佑摇了摇头,一脸的绝望:“他上午带来的信,下午时份就有从长安来的信使,证明了这点儿。这几日父皇频频招见臣子,天天都在上朝,长安的官员们都看到了。”
“就连我在长安的眼线也派人通知了,绝不可能有假。”
“父皇真的醒过来了,你知道的,要是我那便宜大哥,我还有一战之力。可我父皇,那是打下大唐、威逼祖父、诸夷宾服、四海伏首的天可汗,我完全没有胜算,一点儿也没有。”
“竟然是这样,真是可惜。”
施罗叠看着李佑的沮丧,心中暗乐,你的使命已经光荣完成,为长安的嫁衣也做好了,是该退场了。
嘴上却惋惜的附合道:“若是早两个月,你还是大唐的东征大将军;若是晚两个月,说不定你都拿下长安,做成即定事实了。偏偏是在此时,用你们中原的话来说。”
“就是太阳照他,不照你啊”
李佑期骥的看向施罗叠,指望着这位结拜大哥能展现出以往的那种惊天智慧,给他想一条路出来:“大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么放弃了?”
“要知道在洛阳可是有五十万大军啊,就这么投子认输了,我不甘心啊!”
“贤弟,天命如此,如知奈何?”
施罗叠叹了口气:“你也说了,要是李承乾我们怎么都不怕,那是李世民,颉利”
“哦,不”
“我父汗都败在他手上,你我能有什么办法。要是本汗现在手中还有三十万骑兵,倒也不惧。可之前为了替你打下江山,已损失大半,只剩五万人了,就算再骁勇,也翻不了天哪?”
“谁说不是。”
李佑恨恨的说道:“今日上午,房玄龄一出现,只宣布了一道圣旨,孤拉拢的那些文臣武将,竟然不顾孤还在场,就投向了朝庭一边,唯房玄龄马首是瞻了。”
“房玄龄一垂垂老巧,一车入洛阳,三言两语间瓦解本王五十万大军,真是厉害啊”
“非是房玄龄厉害,而是他背后的李世民。”
施罗叠劝慰道:“人的名树的影,李世民在军民百姓中的威望太高了,不亚于你们大唐的开国之君。那是打破一个旧时代,建立一个新王朝的天命之人。”
“你败的不冤,说来和他生在一个时代的人,又有谁不是他的手下败将呢?”
说完,看到眼前热气腾腾的烤羊腿,怕耽搁一会儿就凉了,于是又忍不住割了一块儿咀嚼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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