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铭感恩戴德的叩谢了一番,说了一大堆奉承的话,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看着远去的车铭,李言也满意的笑了起来。
这样多好,何必搞得动刀动枪的。自己来江南只是来捞钱的,赈灾只是顺道的事,这些官员是贪还是廉,和自己也没关系。就是换了他们,也只是换了一批贪官,而且还要得罪京城里的那些兄弟们,不划算。
自己也只能接受车铭和任伯安这个层级孝敬了,下面还有不少各级别的官吏,也不能放过,都是些柱虫,把他们贪污的钱财挤出来,再用在灾民身上,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只是这些小官就不能自己出手了,皆竟自己是钦差大臣,十皇子,体面还是要的,还需要一个黑手套。
对了...
隆科多,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能闲着。
叫来隆科多,吩咐了一阵,隆科多听得心中大喜,两只眼睛精光闪烁:“十爷,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怎么,你不敢?”
隆科多一听这话,立马说道:“十爷,有您给我撑腰,就没有我小多子不敢做的。我只是担心,若是这样,到时候传到京里,皇上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了,对您不利啊!”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那是我的事儿,你要做的就是尽量多收银子。这些個奸商,仗着上面有人,平时欺上瞒下,大肆捞银子,个个是肥的流油,哪个没有个几十万两的身家。”
“现在国家有难,百姓倒悬,难道他们不应该尽一份力。那些银子,与其让他们挥霍了,不如拿出来多买些粮食,还有修建冲坏的河堤,要用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隆科多听到这里,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原来十爷捞钱是为了赈灾,那我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我现在办的也是皇上的差事!
想到这里,隆科多放下了悬着的心。
“皇阿玛赐我的宝剑不是做摆设的,来到扬州还没有见过血呢!不少人都以为我十爷不敢杀人。实在不行,就杀一批,抄一批家,剩下的自然就老实了。”
“小多子你放心的去,有什么事儿,十爷我替你担着。”
“不过,要等到明天筹集钱款之后了,我到时候带几个人到苏杭之地去,这里就交给你了。免得有人到我这里说情,我抹不开面子。总之,小多子,你给我记住了,不准对普通百姓下手,对于那些个贪官豪富,随便你折腾。”
隆科多一听这话,当即拍着胸脯表示:“十爷,有您这话,奴才还有什么顾虑的,您就瞧好吧!”
李言不断的给隆科多鼓劲打气,这些事让隆科多去做,自己躲到外面去,到时候出了事,自然影响不到自己。
至于隆科多...
李言看了一眼踌躇满志,要大干一场的小多子。
心想,反正你有佟中堂罩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的。虽然现在小多子一副人憎鬼嫌的样子,李言知道佟国维还是很看重这个侄子的,现在的困境只是在厉练他。
但小多子不知道这一点,对佟国维是恨的咬牙切齿。
......
第二天,风和日丽,温度适宜,虽然城外到外是难民,一片破败的景像,但城里照样歌舞声平,黄河的水灾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到扬州的似锦繁华。在钦差行辕内的小广场内,摆了十几桌酒宴,说是酒宴,其实就是倒了几杯茶,摆了些点心,这个处境下,想要大吃大喝也不合时宜。
扬州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和富户,能上台面的都来到了这里,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攀谈着。
“你们说,钦差大人将我等叫来,所为何事?”
一个身穿绸缎,头戴员外帽,颌下贸着短须的中年人悄悄的问道。
另一个蓝色长衫,露着半截头皮,发头花白的老者,见多识广,一脸忧虑的说道:“还能做什么,这城外的难民和黄河的决口,都需要银子,这钦差大臣肯定是要募捐筹钱,这还用问!”
“听说钦差是皇上的十贝勒,是八爷的人,那咱要不要捐些钱,应付一下?”对边的中年人说道。
老者叹了一口气:“肯定是要给的,就是看给多给少了,任大人和车大人都是八爷九爷的人,这十爷也算是自己人。等会我们看任大人的意思,若是任大人能顶住,我们就少给点,若是任大人抗不住,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其它几人都是点了点头,面对手握尚方宝剑的十贝勒,商人的力量太弱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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