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借条,算三千二百金冠,利息我已经附带上了,每年5厘,这是玛丽恩堡目前的标准法定利率,你过目一下。”
一大早,魁野从睡梦里起来,刚出门享受阳光,就看到穿着商人绸缎华服的古绍夫似乎在门外等了很久,并拿出一张工整的借条。
“你昨晚一晚没睡,都在写借条了?”
魁野看着对方眼睛中的血丝和衣服上的蜡油斑点,甚至可以看到本来满是光泽的红发也暗淡了不少。
“‘亲兄弟,明算账’。这是玛丽恩堡的谚语。兄弟俩为了一个银币互相方反目成仇的例子太多了,更何况你甚至压根没问过我经济情况和还款能力就帮了我,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兄弟。”
古绍夫表情十分严肃认真的递过来借条。
魁野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眼。
然后撕了。
“你干嘛?我为了写这借条,看了一晚上的范例!废了六個版本!我绝对没有在利率上占你便宜生……”
“义父给乖儿子一点零花钱,要什么借条。”
魁野挪喻道。
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很简单,在巨剑士枯燥军旅生涯中,流传着一个潜规则:谁请客,谁就是兄弟们的一日义父。
古绍夫请好兄弟一起嫖了三次,被巨剑士里的兄弟称之为‘三日义父’,而魁野比较铁公鸡,在军旅只请了一次烤肉,于是被战友兄弟亲切称之为‘烤肉义父’。
所以魁野要古绍夫喊一句义父,不过分吧。
“你这混小子占我便宜。我等下去铁匠铺订购一把坑爹剑,我戳死你我。”
古绍夫哑然失笑,给了魁野胸口一拳,海挺疼,要知道此时魁野是穿睡衣不是盔甲的。
兄弟之间,既然信任不是问题,金钱不是问题,女人没有问题,那就没任何问题。
“不过你小子是不是真发财了,三千多金冠眼睛眨都不眨就拿出来了。”
“震旦商队这点钱还是有的,而且不说那些事了,咱们下去练练,让我看看那些文山会海让你退步了多少。”
魁野说着拉着古绍夫,来到了他家别墅下方的训练场,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两把抱铜的木剑,一把丢给了古绍夫。
“你赢了我管你叫义父,我赢了这句爸爸你是叫定了。”
魁野边说边脱掉睡衣,从水缸里舀了桶水从头浇到脚,抖擞精神。
赤膊的健美胸肌上闪耀着钻石版的水花,在阳光下近乎拉丝的肌肉仿佛古希腊雕塑般烨烨生辉,看得站在制高点的巡林客姑娘们都目不转睛。
“哈,还真是幼稚,你是小孩子嘛?不过正好,我也好就没打人了手有点痒痒的,等下控制好括约肌,免得不小心被打出来。”
古绍夫此时也终于有了几分往日那骄傲的帝国之花风范,脱掉了定制裁剪的商人华服,露出了一身彪悍却伤痕累累的赤膊身躯,拿起包铜木剑。
两个赤膊的男人,最好的交流,就是用剑交流。
双方拉开十米距离,魁野率先出剑。
毫无花哨的斜劈,双剑交击,撞出金铁交鸣之声,剑上的铜皮都撞出了火星子。
“嘿,你退步了。”
魁野用力下压剑身,古绍夫双手持剑都吃不住,剑身一斜人一躲,卸掉了下劈的力。
“退步对付你也错错有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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