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散,
要么,
就是把你我这些领头的吃了!”
他看到赵璋不安的脸色,后退一步,语气缓和了些。
“我知你是为我考虑,但眼下咱们是真的等不得了,不如把这支粮队抢了,咱们就撤往其他地方,再图大计!”
赵璋想了想,也觉得无话可说。
毕竟黄巢和他手底下的叛军自当初起义时,就是一路烧杀抢掠过来的,也就是因为沿途各镇节度使要么是实力不济,要么是故意放纵,才让他们有了今日。
越抢,越乱,
越乱,他们才有机会活下去,甚至是一步步壮大。
只不过之前攒起来的资本,已经在郓州城前丢了大半,现在确实不是慢慢拖下去的时候。
想到这里,赵璋点点头。
“不如在半道劫粮。”
“我意亦是如此,那就...立刻出发,去平陆县拦截那支粮队!”
......
晚唐时节,彼时乾符四年的时候,朝廷尚且还能控制地方,并非很多人概念中的立刻就进入了朝政混乱地方藩镇割据的局面。
此时虽然各地藩镇林立,但无论升官降免,大部分还是得听从朝廷的调令,就算是有割据的藩镇,也会被朝廷想方设法镇压平定。
哪怕是在黄巢起义前夕,朝廷也还能派兵平定了企图在云中割据的李克用,依旧保持对全国的实际控制。
自始至终能够长时间处于半割据状态的,只有河朔三镇,但他们也得在名义上听从朝廷的命令。
朝廷惧怕河朔三镇这种强藩变得更多,所以就频繁调动、免职、分化各地藩镇,哪怕是忠心的朝臣出任为藩镇,也很难再得到朝廷的完全信任。
在这种情况下,小藩镇无力彻底剿灭黄巢,强藩则是故意纵容黄巢,因为一旦平灭了叛军,朝廷依旧可以随意拿捏他们。
此谓之,养寇自重。
黄巢、王仙芝等叛贼得以数次死里逃生,甚至是大败官军,横行各地,朝廷政治腐败是一方面原因,可其中也必然有那些强藩在故意纵容。
兖海节度使齐克让,声名不显,原来是朝廷左金吾卫大将军、检校兵部尚书,如今兼任兖、沂、海等州节度使。
他也没有太多其他想法,先前天平军节度使薛崇战死,按理说他才是周围节度使里面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人,但自始至终都没主动派兵过去支援,也没想着分好处。
显然,这是个只想求稳的官场老油子。
就连平卢军节度使宋威半路染了风寒,在他治下的兖州平陆县里歇息,这种小事就更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他只是派人送去了一批粮草和些许还算过得去的药材,又写了封信表示慰问,然后就没下文了。
你要住那就住呗,
难道还要我亲自去看望?
谁还不是个节度使怎么的?
宋威气得够呛,认为齐克让这个老东西对自己不够尊重,好在还能有本三国演义解闷,越看越觉得自己是生不逢时的美周郎。
这儿毕竟不是他的地盘,宋威能住进城内,但麾下的平卢军只能暂且驻扎在城外。
为了避免粮食消耗,半数士卒则是在没有他坐镇中军的情况下,让一名部将领着提前回去了。
反正也不可能有人忽然过来攻打自己吧?
宋威摇摇头,继续打着算盘。
他从那个郓州刺史梁信手里拿到了三国演义这本书和活字印刷,但前者只有一部分,后者也只是略懂原理,现在他真想派人去操持,才发觉有不少关节弄不明白。
所以,他只能另做打算。
比如说把兖海节度使齐克让也拉进来,给梁信“投资”。
一本万利的好事,谁能不心动?
宋威暗自庆幸,好在自己聪明,早已知道这是个骗局,要不然怕是也会上当。
“唉,不过这小子对老夫还是不错的。”
他叹了口气,把书往后翻了一页,门外忽然有人在拼命敲门,宋威勃然大怒,喝道:“做什么?”
都知道他在这儿静心养病,谁这么想死,敢来如此打扰他!
“节度...节度,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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