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这个法子只在郓州城内施行。
在此过程中,郓州各处如同一台老式机器一般,还没被上油,就被人强行推动着要它开始运转,所以暴露出的问题很多。
郓州不算小地方,但当地能生钱的独有产业不多。
矿产、漕运、马匹,甚至是陶土烧瓷这些特产,这些跟它半点关系都没有。
哪怕是后世的郓州,每次也只能热情洋溢地说我们上半年在文化宣传方面有了长远的进步。
郓州城内的新官吏们都出身本地,不少人其实都是想做点实事出来的。
很多人最初当官的时候,都梦想着要做屠龙的少年,最后才发现自己连去对面当狗都可能没资格。
但最初的梦想确实是好的。
此刻,他们的心理与城内的军民差不多。
自己的地位、利益都是梁使君给的,自己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的地位高了,咱们拿到的也就更多。
梁使君花钱如流水,咱们就得想办法帮他赚钱,让他看到我有能够帮到他的本事。
想法很美好。
在郓州小富小贵倒是没问题,想从这地方从无到有弄出一个暴利的大产业,难度不亚于让平卢军节度使明年就嗝屁。
在这种情况下,梁信开始下令选址,说是要开设一个“河南制造总局”。
这玩意到底是干嘛的?
......
一本手抄的《三国演义》放在桌上,书页里是娟秀的小字,旁边放着作为范本的书,上面的字迹则十分板正。
崔氏,也就是邱县令的遗孀、未亡人——一位风韵动人、依旧美貌的夫人,此刻拿起《三国演义》,蛾眉蹙起。
这书是谁写的,她自然清楚。
可女儿为什么要拿来抄写?
正心神不安的时候,外面响起脚步声,崔氏抬眼望去,随即露出些许愕然。
“见过夫人。”
“您......”
崔氏手里还捏着那本三国演义,此刻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倒显得她是某人的书迷一般。
梁信也看到了,只是笑了笑,道:“听闻夫人好酒,某近日来偶有所得,酿出了好酒,夫人若是不嫌弃,还请代为品鉴一二。”
“酒?”
崔氏下意识就拒绝道:“妾乃妇道人家,借住在刺史府内已经是感激不尽,饮酒乱性,怕是会坏了使君清名,请梁使君恕罪,妾实是饮不得。”
“无妨。”
梁信很能理解她,将手里的酒壶放在桌上,随口道:“我已经派人将夫人你写的信去送给崔节度了,想来旬日之内就能有回信。”
“啊...”
崔氏一愣,梁信还以为她是高兴,不再过多打扰,告辞一声便要离去,崔氏怕他生气,只好没话找话地问道:“敢问使君,此酒可有名字?”
“此物,名为蒸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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