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菅野反而会更加危险。
所以,菅野不能解释,只能顺着“他虐待了灰原”这个既定事实继续演绎,用精湛的演技拖延时间。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的很喜欢她?”
“也许。菅野警官。我想过这种可能,也许你单纯就是一个可耻的混蛋。而灰原是个很有魅力的女性,甚至有可能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性。
或许你是真的喜欢她。
但是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能成为脱罪的证据,对我来说这就是单纯的施暴,你让她觉得难过,你给她带来了伤害,所以你就会成为我的目标。”
宅间顿了一下,他蹲下身子,打开墙角里的橱柜,从橱柜里拖出一个枕头,他提着枕头的一角向菅野走来:“我所接触过的心理变态可不止你一个,菅野警官。这一类人的认知是有问题的,他们在面对我时,甚至觉得‘爱’可以为他们脱罪,也许你真的很爱很爱灰原,但这能改变她所经历的暴力吗?
不能。
你是她的梦魇,你死了,对她利大于弊。”
“——可你知道杀警察的代价吗?”望见宅间拖着枕头向他走来,菅野多少还是会心生恐惧,虽然心里知道这只是酷刑的开始,宅间不会这么轻易就用枕头闷死他,但他的身体还是会下意识地抗拒。
他试着蜷缩起来,试着挣扎,他的身体变得扭曲,但依旧没办法逃离手术台的束缚。
“——如果你被抓获,我的同僚会确保你在监狱里过得‘不是很舒适’。”
“这一切的前提是你的那些饭桶同僚能抓到我,不过我觉得这不太可能,他们实在是太笨了。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去担心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宅间走到手术台前,举起洁白的枕头:“今天上午,灰原告诉了我你是怎么对待她的了,你险些害死她!
你对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施加这样的痛苦,我不能视而不见——这也是你即将经历的。你要知道,菅野警官,哪怕是短暂几分钟的窒息缺氧也足够对一个人的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更不要提是她还是一个孩子。”
说完,宅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然后将枕头冲着菅野的脸压了下去。
菅野被瞬间夺走了视线,视野里一片漆黑,随之而来的便是恐惧感和压迫感,呼吸频率不自觉地加快,可却又没办法进行气体交换——窒息感随之而来。四肢自作主张地挣扎起来,哪怕菅野并没有做出具体的指示,可四肢正在试图挣脱束缚,将压在他身上的宅间推开。
随着时间流逝,菅野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混乱起来,与其说是混乱,不如说是“没有意识”,他的四肢不受控制地乱舞,到底是想推开宅间还是想挪走枕头,它们似乎也没有一个一致的想法。
人体很复杂,但越是复杂的物体就越是脆弱。菅野体内的器官在失去氧气供应的情况下争先恐后地罢工,生怕自己迟一步会吃亏。
一分多钟后,宅间挪开枕头,菅野的双眼重新看到头顶上的亮光,窒息感消失了,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宅间当然不可能让菅野这么简单地死掉,这才是刚开始,时间还有的是。
“——怎么样,菅野警官?你感觉如何?要知道,灰原之前的遭遇比你现在所面对的更加残酷。”
“Uh......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么多被我送进监狱的混蛋在拘捕时喜欢掐人脖子。”菅野笑着回应道,“这种感觉想必十分奇妙。”
宅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好了,这是因为菅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求饶,反而摆出一副很享受的态度——应该说不愧是一名警官,心理素质倒是很好,想要彻底瓦解他的心理防线需要时间。
“别担心,这才是刚开始。”
说完,宅间再度将枕头压在了菅野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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