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等等,所以我们每个人看到的世界始终带上属于自己的标签,彼此之间不可能百分之百契合,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交往过程中不断对话,拓宽自己对世界的认知。”
“所以,约翰尼无法完全理解琼卡特,就好像我无法完全理解你一样。”“你没有必要为自己的暗自揣测道歉。”
坦然,真诚。
瑞茜微微一愣,此时再次看向安森的时候,眼睛里不由流露出些许倾佩——
这一份睿智,在好莱坞着实太难得。
“但是。”安森停顿一下,“谢谢你愿意和我分享。”
瑞茜注视着安森上扬的嘴角,她的嘴角也不由自主跟着上扬起来。
这次,瑞茜没有再继续道歉,而是直视安森的眼睛,“刚刚的表演,非常精彩,能够和你一起对戏,这是我的荣幸。”
短短一句话,却在安森的胸膛里膨胀开来,嘴角的笑容完全绽放,“谢谢。”
停顿一下,又补充一句,“尽管我现在不太适应,但还是谢谢。”
瑞茜直接笑了起来,“相信我,以后这样的称赞会越来越多的。”
对话,没有能够继续下去,因为诺亚回来了,带着能量棒和一杯热牛奶。
安森看着那杯热牛奶,不由一愣:一般来说,难道不应该是咖啡或者茶吗?牛奶,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然后,安森就在监视器后面看到了卢卡斯的身影,满脸严肃,如同黑衣路西法一般,悄然出现在片场。
安森没有多说什么,乖乖地把牛奶全部喝完,又吃掉一根能量棒,冰冷僵硬的四肢重新感受到了血液的流动,渐渐温暖起来。
没有继续休息,安森站立起来,保持状态、延续情绪,把接下来一场戏继续拍摄完成——
一场暴力戏。
被琼卡特拒绝之后,约翰尼终究还是无法理解原因,返回自己的待机室,把待机室拆了。
和前面细腻而富有层次的戏份相比,如此简单粗暴的表演反而更加困难,因为安森必须保持愤怒状态,深深感受到绿巨人在自己身体里变异的膨胀和炸裂,最后把愤怒全部宣泄到待机室的装备之上。
重点不在于“宣泄”,而在于“表演”。
拍摄电影和日常生活的不同之处在于,演员必须配合镜头完成动作。
如果是日常生活,砸吉他就是砸吉他,再简单不过;但在镜头面前,如果砸吉他才能够被镜头收入、如何砸吉他才能够符合后期剪辑的节奏和韵律、如何砸吉他才能够在镜头语言里展现情绪的力量?
一切,都有讲究,角度、力道、姿势、表情等等。
其实,以跑步为例最为直观。
现实生活里,冲刺就是冲刺,竭尽全力狂奔即可;但在电影里,演员为了照顾表情以及跑步的姿势,他不能保持自己最高速度,而是需要以控制为主,确保呈现在镜头上面的状态符合角色也符合美感。
动作戏,也是一样。
经过“蜘蛛侠”的拍摄,安森对于这些动作戏份已经有足够了解,拍摄起来并不困难,但还是需要控制。
在宿醉情况下拍摄动作戏,体能消耗确实非常明显,砸着砸着,到最后,安森整个人力竭地几乎拆不动待机室里面的洗手台,面红耳赤、吭吭哧哧地抬着洗手台,格外狼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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