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眼下的人把脑袋砸烂都不会想到老人家驾崩后的若干年,汉江关大楼会再次播放《女王万岁》。
渔家知道那地方,离这边不算远,看在唐植桐多给钱的份上,什么都没说,让渔船顺溜而下。
岸边的人看着渔船远去,本来还有几个心术不正的人盼着渔船靠岸,然后悄悄地跟在唐植桐后面捞一把,没成想人家往下游去了!
最终没办法,只能悻悻而归。
唐植桐坐在船边,一点点的扫货。
河里的渔获不如海里丰富,比起海里来,这点量有些不太够看。
但防不住运气好,一直到汉江关大楼附近岸边的时候,唐植桐不仅收了鱼虾,还收了一窝白鱀豚、一头江猪。
白鱀豚、江猪这俩可了不得。
一个号称活化石,一个号称长江街溜子。
这俩货放在新世纪,不光有编制,还能让捕捞者也有编制,外号“牢底坐穿鱼”。
它活着它是鱼,它死了就是捕鱼者几十年的光阴。
更为关键的是,它俩都不在紧急避险名录里,什么饿急眼的借口都不好使。
就这么说吧,它俩跟大熊猫干架,大熊猫都得判三年,围观的东北虎都得判两年!
下船的时候,渔家很大气,给了唐植桐一个竹筐,用来装江猪。
“没死吧?”唐植桐看着江豚一动不动,用手戳了一下江豚。
“活的,我都没伤他,这玩意聪明着呢,装死。”渔家在一旁搭腔道。
似乎是为了验证渔家所说不假,江豚“啪啪”甩了两下尾巴。
“嘿,还能听懂话呢?”唐植桐喜欢聪明的动物,用手轻轻摸摸江猪的脑袋,嘟囔道:“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那里没有渔网。”
江猪正面看起来就像是在微笑,所以后世对其称呼“微笑天使”,看起来让人心情愉悦。
渔家在一旁嘿嘿直笑,他以为江猪最终的下场是大铁锅,要不是为了吃,谁愿意花大价钱买?
整个挪动的过程,江猪都很配合,没有乱动。
唐植桐背着竹筐,从河边一步步往上面走,等走到路边的时候,竹筐里已经没有了江猪的身影。
吃是不可能吃的,唐植桐之所以买下江豚就是为了防止它被别人给吃掉,眼下可没有什么动物保护法。
这几年但凡能抓住的,无论是虎、熊猫,还是江豚、白鱀豚,大多都逃不脱被吃掉的命运。
在生活条件大幅改善以后,这些动物都会被保护起来,这些大家都能理解,但野猪这玩意竟然也捎带着不让猎杀,就很令人费劲,大概是因为专家自家的粮食不会被糟蹋吧。
大冷的天,跑出来这么远,就是为了把江猪给薅进空间,至于什么汉江关大楼,看不看的吧。
唐植桐信马由缰的顺着大路慢慢往回溜达,一边走,一边握着一块窝窝头往嘴里塞。
中午不光吃的差,压根就没吃饱。
来到这边以后,调查组成员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一天一斤的定量。
对于其他人员来说,这个定量可能比在四九城的日均定量高一点,但对唐植桐来说却有些低了。
由于自行车还在长江大桥那边放着,所以唐植桐得徒步穿过老城区,绕道汉江大桥。
尽管有些远,尽管汉江河边可能有渡船,但唐植桐依旧选择从老城区穿过去。
一来能了解一下这边的民生情况,二来城区相对来说更安全一些。
天已经晚了,汉江边荒草丛生,万一有人抢劫,自己还真能拿子弹对付不成?
哪怕有劫道的,哪怕也非常可恨,但毕竟都是自己同胞,不是东边的棒子啊!
但凡有活命的路,谁又想去劫道呢?
在穿过老城区的时候,有人躲在胡同口朝唐植桐招手。
唐植桐看看四周,又用手指指自己,一脸诧异。
“save the peolpe?”对面看到唐植桐的动作后,确认的点点头,开了口。
哪怕在四九城,唐植桐除了在学校以外,都没听几个人说起过英语,俄语倒是偶尔能听到。
唐植桐有些不敢置信,自个竟然在武汉听到了英语,还是一个女同志说的。
“what?救谁?”虽然发音有些别扭,但听上去确实很像英语,唐植桐这阵子又是俄语,又是英语的,压根没往其他方面去想。
对面的女人看唐植桐没理解,就换了一种表达方式,用手指指上面:“五大八大!”
又用手指了指下面:“五紧八紧!”
这下子,唐植桐理解了。
在她指自己胸部的时候,唐植桐就明白过来了,那规模不小,只比钱中萍小一圈,不知道里面是垫起来的,还是下垂了。
既然理解了,唐植桐就赶忙摇头、摆手,快步往前走,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上面早就宣布消灭这种交易了,但现在似乎又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这种交易是不对,但生活困难,总得给人留条活路吧?
唐植桐很讨厌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九十年代末有一波被动的失业潮,在这时发财致富的不在少数。
财富就那么点,有人致富,就有人返贫,实在没钱买粮,就只能以肉换肉。
更可恨的是有人视而不见!
那几年大年三十的节目是鼓励带头“离职”的,激动地连轮胎都打爆了。
所以慢慢就成了乐子,靠一晚上的节目教育不了人。
再就是那首歌: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从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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