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父亲送饭。”
姑娘在阳光下笑的璀璨如花,眸子里闪烁着惊喜。
能在这个时刻单独遇到苏木,说明了什么?
缘分天注定。
她距离实现梦想,更近了一步。
苏木对林平平的感观一般略微靠上。
身边有了唐艳玲,多一个胡美中就是意外惊喜,也在跟胡美中深入交流之后,对林平平的属意就更淡了些。
苏木可以接受清高一点,但排斥无脑高傲。
林平平拜金小资的格调明显胜过胡美中,两害取其轻,何况苏木已经取了胡美中的丸子了呢。
只不过,路上遇到林平平,阳光下的她,苏木也不得不承认很漂亮。
跟胡美中、唐艳玲都不一种风格的美。
“哦,你父亲住在这里吗?”
“他刚从陕西回来,暂时分在这边住,我就是过来送饭,顺便交作业的……”
林平平笑的很自然,还扬了扬手里的作业本。
林平平复读中,剑指京城大学。
野游的路上她就说过。
话里话外的意思,考京大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而她的底气,就在和平里。
林平平父亲从西北牛棚回来,还在等安置中。
住的地方是街道办给暂时安置的临时住所。
说着话,林平平走到苏木身边。
淡淡的皂香味儿夹杂着一丝奶汁气,渗到苏木鼻孔里,有点点痒。
“你父亲住哪家呀?”
林平平报了个地址。
苏木莞尔一笑。
这不巧了嘛。
那地方就是苏木腾出来的院子。
“哦,林教授就是你父亲啊。”
齐天随口给苏木解释了一句。
街道办找上门要安排返乡老教授暂住,交租赁费的那种。
定了一年期。
还特意挑了一间居中的倒座房。
可能街道办也是为了省房租,压根就没考虑后院的正房,耳房也没考虑。
大概率是怎么省钱怎么来。
细思~嗯,可见一斑。
林平平是经过这个胡同罢了。
她跟妈妈住在雍和宫附近,家里地方小,父亲刚回来,跟媳妇之间也还需要磨合和适应。
而且……
既然政府能给调剂安置房,林家又何乐不为呢。
林平平的依仗便是学富五车的父亲。
有了父亲的亲身教导,考个大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父亲的好些关系都在京城大学,他本身可能也会调职去那边任教,京城大学又是自主招生……
enmmmmm~
多的就不说了。
有些人一辈子奋斗的极致,只不过是某些人弃若敝履的起始点。
林平平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出身。
哪怕小时候家庭遭到波折,可曾经的眼界和格局早就打开了。
再想要关闭绝无可能。
以致于物质生活赶不上精神层面的高度,长此以往,造成了林平平近乎扭曲的价值观。
对于国家的认知和感观,也颇具偏差。
她是迫切希望能够出国的。
再以华侨的身份回来……
无数个夜里,林平平都畅想自己居高临下看待周围的邻居,朋友和同学的那副场景。
有时候都会从睡梦中笑醒。
然而从懂事到现在,只有唐艳玲给了她近距离认识能够触达她实现梦想的机会。
苏木大叔。
“苏木大叔,你在这里是……?”
林平平从没把胡美中当对手,但前面院子就是胡美中家所在的地方,苏木大叔竟然来这里,由不得她不想多。
“哦,这是我家,正准备找人拾掇拾掇呢。”
“苏木大叔住这里吗?”
林平平眸子里闪过一抹狐疑:“是哪户啊?”
说着,还做了个抻着头往里面看的动作。
看似不在意,实则第一时间就进入试探阶段了。
如果对方是银样镴枪头,林平平会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
“院子是我的,以前租借给了街道办,这不最后一户也要搬走,就空出来了,过来收钥匙,过几天让人来拾掇拾掇……”
林平平眸子里光被再次点燃,还浇了油。
火势腾腾,胜过往昔。
“苏木大叔,您可真利害。我家还盼着政府分房子呢,现在住的都挤不开三个人。”
林平平意有所指,自爆家庭却也不以为耻。
如果不是她眸子扑闪扑闪,小心思被苏木一览无遗,还真就对她自立的刻苦学习贫困人家孩子的人设给蒙蔽。
实则是崇拜小资情调,崇洋媚外的轻浮小姑娘而已。
“哥,你们聊着,我先走了啊。”
齐天不想继续待着了,听对方话里有话,表演又非常业余,觉得如芒刺背,赶紧遁走。
有时间去干点正事儿不行吗?
哪怕去超市帮艳秋看看店,搭把手,也更有意义。
何苦在这里陪着心思不纯的小姑娘演戏。
齐天走了,林平平却一点走开的意思都没有。
苏木索性带着她进了院子。
收回来的院子肯定要看一遍。
苏木既然想要自己设计,对于整个四合院的尺寸和构造就要有全面的了解。
他的眼睛就是尺。
目之所及,尺寸尽显。
嗯~划过一对竖峰。
天庭饱满,地阔仿圆,可谓之佳品。
“哎呀,苏木大叔,你看错地方啦……”
林平平跺脚。
羞涩有之,刻意戳破也有那么点意思。
戳破?
哼!
戳破的不一定是眼神,还有可能是其他东西……
男人很爱,女人很贵的那种。
“大叔,你是做什么的呀,一整个院子都是你家的?”
林平平眨着眼睛,故作清纯无知的问。
“以前在政府部门工作,现在属于是……挂职闲赋在家。”
“退居二线?”
林平平竟然懂,看来家世不凡。
起码不是普通的老百姓家庭。
“算是吧,也可以理解成功成身退。”
“难怪呢,大叔你职位一定很高吧,上次听艳玲说,你还跟美国人一起开公司,那天你自己也说来着,前几年你都没事儿,可真厉害……”
林平平父亲去了大西北,还只是因为学术和留学身份。
苏木大叔都跟外国人做生意,妥妥的资本家呀,还能相安无事……
细思极恐好不好!
看似呆萌的脸庞之下,是心细如发的精明小姑娘。
“还行吧。”
“大叔,你看上去可一点都老,要是你自己不提,我一准觉得你跟我是同龄人呢。”
“哈哈,哪有那么夸张。”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中院。
西南角是废弃的旱厕,成了杂物室,院子里有不少花花草草,现如今都只剩了个坑坑洼洼,光秃秃的,连游廊上的漆,也都斑驳的不像样子了。
“大叔,你以后要搬来这里住吗?”
“看情况吧,大概率会收拾出来租出去。我一个人哪住的过来。”
林平平眨了眨眼。
“那以后你要是跟艳玲结婚,也不考虑住过来吗?”
“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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