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气、光的污染,月光十分皎洁,星光也很灿烂。
穿越前圆圆不怎么留意头顶这片星空,但穿越至今却有了观星的习惯,所谓举头望月,低头思故乡嘛!
她算对古人以明月寄相思感同身受了,不过她自己的诗才并不太高明,没法创作出的传送千古的名篇,只能打油一句:
独倚栏杆思往事,
一轮明月寄清愁。
陈涛在她背后道:“怎么只有一半啊?”
圆圆转过身嗔道:“因为你忽然过来,我没灵感了!那一半就由你补!”
陈涛当即拒绝道:“我可是一个武官,若非这几年陪你一起读了点书,还以为王羲之和王献之是兄弟。哪里会作诗?你就别为难我啦!”
说着便伸手要抱。
圆圆拍开他的手,轻哼道:
“不会作诗的人,我才不要给他抱呢!”
话虽如此却还是被陈涛一把抱进怀里,且未反抗,像是有种莫名情绪,似乎要哭,但最终没有哭出来,反而问道:“怎么来了我这里?今晚你不该去陪你的好表妹么?”
陈涛边抱着她一路往隔壁的园子里走,边解释道:“因为突然很想你,所以就来了,今晚不去找她了。”
圆圆靠在他肩上,叹气道:
“你这样偏心我,她们肯定会有怨言,会针对我,平白惹上许多麻烦。”
陈涛浑不在意道:“如今你有我护着,谁敢针对你?咱们认识三年了,你难道还要怀疑我对你的心意?你要相信我,我对你说过的话,答应你的事,最晚在明年年底,一定会实现!”
圆圆嘟嘴道:“我没说要当你的正妻!其实我真的愿意当一辈子尼姑,然后每天为你和夫人念经祈福。”
陈涛故作不悦道:“当姑子就是不爱!不爱我的你,替我念的那些经,能够管用么?不许再说这种话。”
“哼,当姑子而已,怎么就不爱你了?你对我的好,我永远记在心里。”
啪的一声,陈涛揍了一下这丫头的腚,在她暗压低了音量的惊呼声中,笑着反驳道:
“你既然还爱着我,那就是六根不净,那你念的经,就依然祈不了福!”
圆圆咬了他一口:“就知道耍嘴皮子!偏偏那些个无知女子就喜欢听,就甘心被骗,明明那么多妻妾,还说什么爱,把我当傻子哄么?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去休息了!”
陈涛先放下了她,然后和她十指紧扣,一起夜游这片精心营造的园子。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圆圆心里很清楚,身边这个心男是自己的初恋、明明就只是小说里的蛐蛐npc,还是为衬托主角而存在的那种,竟然真的让她有了心动的感觉,太离谱了!
如果这是一个梦,那就让她早点醒来!
她可是个好学生,还要抓紧时间备考,可没工夫跟这渣男卿卿我我呀!
夜游结束,两人一起回去。
如今是公历六月中旬,气温已然不低,难免出了些汗。
陈涛考虑到以后干大事肯定要大钱,应该要俭省些,遂想与已及笄的圆圆共沐一桶,却被无情拒绝、但还是一起睡。
此时其实还早,估计也就十点钟不到。
若没穿越过来,圆圆必不会睡这么早,但现在她已经养成了早睡习惯。
不过也有例外。
比如,身边有个渣男,那她就睡不着。
她给陈涛一肘,让这渣男不要在她的腰上乱摸,然后一本正经地问道:
“邹家怎么说?”
这是最近的一桩公案。
沈国舅的现任老婆张氏出身开国以来、一直是棵常青树的英国公张家,属于政治联姻。
皇帝需要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以英国公为首的勋贵支持,沈家根基不深,也需要这门亲。
而英国公张家自然也很希望通过联姻,在这新皇帝手下继续当不倒翁,算是一拍即合。
但沈国舅最爱的已故大邹氏的亲妹妹,就是本以为自己能接姐姐的班、结果却只成了个贵妾的小邹氏,一直以来都被沈国舅爱屋及乌,甚至大姑子沈皇后也挺喜欢她。
这让她有了足够底气,对张氏这个空降领导展开宅斗。
于是在张氏要临盆前,各种办法为难,不但故意扣着大夫让张氏多等,还在张氏终于忍不住去理论时,让舅嫂闹事情,以致局面混乱,张氏被推倒了,然后就难产了,事情就闹大了,张家就不满了,皇帝就发火了,邹家就倒楣了。
书中,顾二也觉得沈从兴抬举小邹氏,实在有些过分,以致出现这事。
那沈从兴为何会这样?
除了爱屋及乌的原因,也因为小邹氏当初趁胎相不好,干脆设计下水救她姐姐的儿子,最后果然小产,令沈从兴感动,对她更加爱护,以至宠妾灭妻。
陈涛手上用力:“无非被痛打落水狗,抄家流放。你没必要关心他们,关心我吧!”
圆圆羞愤道:“出去找若眉关心你呀!”
口是心非,你深情的
陈涛差点唱出来,可最终还是没有唱,但藏进了圆圆天赋异禀的心扉。
在他的计划中,沈家肯定得满门抄斩,故如此良夜他懒得聊这种死狗。
什么?你说沈国舅是沈皇后的亲弟弟,又领兵在外,不可能参与造反?
那沈皇后妹妹的老公郑骁的哥哥郑骏,深受皇帝厚恩,为御林军老大,为啥“造反”?因为狼心狗肺,必须重拳出击,以免危及到虽然也跟圣德太后与睿王等人谋反、但已认错并且为先帝仅存血脉,即三皇子及其生母容妃的安全。
而作为大忠臣,陈涛就得力保三皇子坐稳江山,用铁骑兵把那些反贼全送上天!
所以,谁敢反对他,谁就可能是反贼。皇帝反对呢?自然是皇帝还小,还不懂事了,总不能也造反吧?殴他三五拳,估计也就学乖了。
陈涛不怕沈国舅等各路豪杰拥兵抵抗。
且不说在挟天子、奉天子以讨不臣这样的大义下,有几人敢跟着反贼,就算在堂堂正正的两军对垒中,陈涛文远也能带着八百人突击,轻易地干败蛐蛐的沈从兴仲谋。
他的大狼牙棒抡起来,别说墨兰等人,就是百万大军,也得被他杀穿。
所以他一开始才没有什么兴趣搞大事,而如今他越想越觉得没体验过、应该体验一下当皇帝什么感觉,毕竟机会太好,不用那么费心。
还有一点,尤为重要,就是他真的不习惯给活人磕头!
当了皇帝,以后只用给便宜老妈一个人磕、不磕也行,梁夫人根本不介意,这就很好。
至于老头子么……
等不到那时候了。
也许他未必还会在十月份演兵时猝死,但身体真不好,虽然已不用为老二铺路而操心,却又因老四的不断进步而开心,难免在酒色上失去了一些节制。
酒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人一醉解千愁。又很不好,尤其对老头子来说,危害很大。
如今可没有医生,能穿几小时的铅服,给他做心血管疾病相关的手术,一旦病发,基本就可以吃席了。
医药世家贺弘文,也就是明兰的备胎,挺有本事;书中还有其他医生,如林太医,就是察觉老太太被下毒的那位,看着也是训练有素。但再神奇,也没能耐治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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