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任平也没什么战绩,但是其能仅靠太子符节便聚兵三万,可见其能力才干,如今时局,其自是需要像任平这样的人。
“臣蒙殿下隆恩,安敢不效死力?”
任平客气客气,顺水推舟的就把符节,虎符收了回来。
他心里,自是重来没想现在交出符节,虎符,这都是自己安身立命的玩意儿,岂能轻易交出?
“传御医!”
太子刘据一声令下,片刻过后,如侯领着一位老太医带着药箱走了进来。
如侯一见任平满脸血,心中尽是疑惑,却又不好多问。
“启禀殿下,好在阻拦及时,任将军头颅并无大碍,只需按时上药,数日便可痊愈。”
老太医久在宫中,已成人精,其一番探查诊治后,三言两句,便说得任平和太子都心悦诚服。
其说了伤轻,但没说是因为任平没真撞,而是归咎于有人阻拦。
这一番话,既证明了任平表忠义的心意,也证明了太子爱护臣子的情谊,任平和太子听了,如何能够不满意?
“你们且下去吧!孤要亲自为任卿敷药。”
太子刘据之言,直教一旁的如侯惊掉下巴,其退下看任平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羡慕。
“殿下千金之躯,臣糙卑之体,安敢受此礼遇?”
任平说话间,便想着从太子刘据手中接过药瓶,自行涂抹,却是被其一把拦住。
“任卿今日如此,皆是孤之过错,任卿莫要推辞,徒惹孤心不安。”
“诺!”
任平见太子刘据,执意如此,他自不好再强行阻拦。
太子刘据为给任平上药,恐灯火不明,特意先行拨亮火烛后,方才小心翼翼的为其涂抹药膏。
“任卿先前呈给孤的密函,孤通读了数遍。”
虽是太子刘据的偶然之语,任平却丝毫不敢怠慢,其闻言立刻便想着起身行礼回话,却是被太子刘据一把摁住。
“任卿无须多礼,与孤之间,直言即可。”
“诺!”
任平见此,连忙答应。
“任卿觉得,纵然孤现在有任卿辅佐,大事仍不可成?”
任平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了太子刘据问出此言,其闻言,心中激动,面色却竭力保持如常,为避免太子刘据生疑,任平故意沉默思虑片刻后,方才缓缓答道。
“殿下素来仁德,已得民心,臣心,军心,然陛下虽是黄昏之阳,却根基稳固,非殿下可比,殿下乃大汉国本,只需静待即可,他日自有名正言顺之机,何必此番铤而走险?
今奸相刘屈氂已除,剩一贰师将军李广利,独木难支,臣不才,若殿下愿信臣,与臣赶赴甘泉宫接驾,行父子相见之事,臣愿以三万大汉精锐,为殿下再除这一肉刺。”
任平言后,太子刘据久久不语,直到其为他上完药膏后,方才叹道。
“非是孤有不当人子之想,只恐父皇受奸邪蒙蔽,今行事至此,便是父子相见,父皇安能容孤?”
任平不怕太子刘据有顾虑,就怕他不上钩,来之前任平已然想好了全盘计划,此时正好脱出。
“殿下勿忧,臣有一策,待父子相见后,殿下可借口替陛下抚民寻药,前往洛阳久居。
洛阳乃大汉重镇,世家林立,民生富足,豪侠,任侠丛生,殿下到此,可将其收为己用,以巩固自身,还不必因今日之嫌隙,徒惹陛下猜忌。
待到陛下百年,殿下自可轻取。”
任平的计策一出,太子刘据顿时眉头舒展。
之前他不通这些人情世故,这几日却是颇受其扰,深有教训。
譬如他亲身前往,竟调不动上林苑之兵,其心中已有事后经营一番的打算,今日任平此言,却是正中太子刘据下怀。
忽然间,太子刘据好似又想到了什么,眉头再次紧皱起来。
任平见之,心中一惊,连忙出言相询。
“殿下还有何忧?”
“任卿为孤谋划甚多,孤恐怕此间事必,父皇不容,任卿性命无忧,却是在京中没甚前程了。
且若是让卿随孤一同前往洛阳,又恐凭白遭人猜忌,故此心有不快。”
任平听此,心头一松。
“殿下不必为此忧虑,臣已做好为殿下肝脑涂地之打算,此番事必,臣愿请封去边陲小镇统兵,为殿下,为大汉,抵挡外来豺狼,连通各国,以全殿下与民休息之心。”
任平所言,太子刘据深受感动。
“孤得任卿,乃天佑之!即刻备马,孤与卿同去甘泉宫,以迎父皇回京。”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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