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她的人是村里的老支书,身后还跟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是陆家明的大伯,没结过婚,放了一辈子羊。
“你二伯母说春娟的银镯子不见了,怀疑是你拿的……”
老支书先铺垫了一大堆没营养的废话,见宋文君不耐烦了,才硬着头皮说道。
“老支书,她和她大儿媳妇已经上我家翻了一遍,说我拿的,总该拿出证据啊,不然我可以告她们诽谤罪。”
“啥罪?”
陆家大伯没听清楚,他是被老二威逼利诱,来找宋文君茬的。
老三一家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瞎的瞎,已经不成气候,将来他养老,全都得指望老二家的侄子,所以气冲冲的就跟了过来。
他扬起手中的皮鞭子,在空中抽了一声响,故意吓唬宋文君。
“你这丫头又懒又馋,手脚还不干净,把镯子交出来,老陆家怎么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媳妇?”
看他年老体衰,本想叫一声大伯,表示一下尊敬。
可是这老头不问青红皂白,跟王翠娥一家沆瀣一气,宋文君黑着脸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污蔑我就拿出证据来。”
证据?啥证据?
反正老二跟他说啥,他照着办就是了,咬死宋文君偷东西。
“反了天啊,老三死了没几天,你就目中无人?人家高高兴兴办喜事,你去捣乱泼大粪,镯子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拿的?”
对付胡搅蛮缠之人,就是比他还没素质。
反正原主在村里的名声不好,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陆家明跌跌撞撞跑过来,跟她一样坐地上哭。
“欺负人,你们都是势利眼,欺负我跟家明无依无靠,我因为啥大闹婚礼现场?还不是因为春娟天天骂我是丧门星?”
“我怎么得罪你们了?嫁到你们村三年,我偷过谁家的东西?”
“我干农活少是不假,这能代表啥?我公婆活着的时候都没说我懒,你们凭啥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等我家云霆回来,我一定告诉他,你们是怎么对待我和家明的。”
她猜测陆云霆的身份应该很特殊,因为老支书听了她的话之后,脸色骤变。
“哎呀,文君啊,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许是你二伯母搞错了,你快起来,还有家明,都起来,快别哭了。”
所以陆云霆到底干啥的?
这一下勾起宋文君的好奇心,见目的达到,宋文君象征性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把陆家明扶了起来。
“老支书,我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拿陆春娟的镯子。”
“还有啊,二伯母刚刚来我家,除了找镯子,还办了第二件事。”
她故意抬高嗓门,让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都听得到。
“我二伯母说,要给我找下一家,对方在城里的供销社上班,我要是嫁过去,以后就吃香喝辣的,老支书,我没啥见识,你帮我分析一下,是不是可行啊?”
什么?
老支书的表情如遭雷击,半晌没有反应。
“老支书,你倒是说个话啊,我若是不答应,我怕二伯母家里再丢点啥,然后赖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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