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身上散发的血腥气飘到鼻孔中,李安福有些不适应,皱了皱眉眉头。同时,他觉得张管事的死状有些惨,心里萌生出放过春竹一马的打算,但转念又想到张管事的毒掌,春竹的毒计,心里那一丝怜悯立马深埋起来。
“你,自杀吧!”李安福眉头皱在一起,面无表情的吩咐。
“是!”春竹又是僵硬回答一句,呲的一下抽出短刀,也不管上面鲜血直流,直接就朝自己胸膛刺过去,然后身子一阵颤抖,软软倒在地上。
李安福面无表情站起身,再次检查一番,两人确实呼吸全无,已经毙命,才关好院门,朝自己住的院子快步走去。
第一次杀人,李安福心中的压力很大,一路上不言不语,也不东张西望,只是埋头赶路。实际上,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张管事与春竹到底该不该杀,想了半天,李安福觉得如果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自己,而且他们以后还会残害很多无辜之人,所以是该杀的。
“张管事、春竹该杀,凡事以后遇见十恶不赦之人,都该杀,施展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肠,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李安福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念头无比舒畅通透,神魂之力在不知不觉中又增长了一些。
不知不觉,李安福来到熟悉的小院外。
看着熟悉的树木、熟悉布局、还有那熟悉大门,他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担忧,“我走的这些天,不知娘亲过得怎样,想来以她的小心谨慎,应该没事的。”
在院子外待上片刻,李安福推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满院都是嫩叶,每一寸空间都散发出生命的活力,唯一不好的地方是地上铺着一层灰土,还有一些落叶,看来有好几天没有打扫过。
李安福知道娘亲是一个勤快的人,每天都会按时清扫院子,现在院子里却有些衰败杂乱,娘亲不会出事了吧。
想到这里,李安福心中一颤,连忙朝居住的屋子走去,瞬间见到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坐在门槛之上,正是白秀云。
此刻,白秀云面如枯槁,心如死灰,眼角留着未曾全干的泪痕,正痴痴望着院门处。
当李安福出现在视野的那一瞬间,他死气沉沉的眼睛突然间亮了起来,然后,她慢慢的,慢慢的朝李安福走来,口中喊道:“安福……安福,是你吗,是你吗?”
几天不见,娘亲憔悴成如此模样,李安福心中难过,朝白秀云快速走去,口中喊道:“是我,是我啊……,娘亲!”
“让娘亲看看,没发生什么意外,你没有伤着吧!”白秀云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反复在李安福脸摸了几遍,确定儿子实实在在的回来了,也没有缺胳膊少腿,高兴得呜呜哭泣起来。
片刻后,白秀云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擦去眼角滚落的泪珠,破涕为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我们到屋里去,到屋里去谈!”
与娘亲进屋坐下后,李安福立马问道:“娘亲,你脸怎么了!”
原来,白秀云有半边脸颊红肿,李安福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时间询问。
白秀云抹了抹脸,呵呵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当时听说你被绑架了,我一着急,摔在地上,就这样了。”
“不对!”李安福神色严肃,一字一顿道:“是父亲打的吧!”
现在,修习了道术,李安福感觉何等敏锐,瞬间就看出端倪来。
“不是……不是的,他整天国事缠身,那有时间打我。”白秀云言辞闪烁,连忙解释。
“不用撒谎,娘亲,我知道是父亲打的。”李安福冷静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去找他麻烦,但我会将这一切都记在心里,以后一定要找他讨个公平。”
白秀云不知道怎么接这话,便说了其它话题叉开。
就这样,又谈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时间来到下午。
白秀云看时间不早,就起身离开,为李安福准备晚饭去了。
李安福则是关上房门,关上窗户,然后取出钱财,放进床下的盒子中,才坐到熟悉的地方,将胸膛处的凶猛小老虎布袋拿出来,并且放在桌子上。
笑了笑,李安福从布袋中取出信封,拆开了,上面是这样写的。
兄弟,我的小老虎猛吧,有没有感觉十分像我……好啦,我知道你会说像的。
不说废话了,下面直入主题。
我知道你性子孤傲,不会接受别人的帮助,想来就是我的帮助也不例外,因此我只能偷偷塞了一只布袋在你怀中,里面有两件小物件,分别是幻影珠和九天蚕衣。
幻影珠只有一个功能,就是制造幻象,只要你将神魂之力注入到其中,心中默想需要制造的幻象,就能产生出一个幻象,神魂之力越强,产生的幻象维持得就越久,就算是修为达到灵境的武夫,如果不走近瞧,也是不能发现端倪,你尽可以大胆使用。
至于九天蚕衣,本身是一件很神奇的铠甲,能够阻挡灵境武夫以下的攻击,想来对你有所帮助。除此之外,我在九天蚕衣上刻了隐身符,你穿上之后,只要不是神魂敏锐的大高手,是不会发现你的,以后你随时都可以出太师府,岂不方便。
嗯……想了想,也没其它好说,只有一条重要的事,要说三遍,好好修炼,好好修炼,好好修炼,一定要生猛,不能弱了我的名头。
兄,钱猛。
合上书信,李安福心头涌起一阵暖意,将布袋里的幻影珠、九天蚕衣取了出来,藏在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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