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自小没了爹娘,本还有一个疼爱他的姐姐,但姐姐自三年前去了那聚灵谷采药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药童和爷爷也曾多次去聚灵谷找寻,但每次都是垂头丧气地无迹而返,姐姐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所以每次提到这聚灵谷,药童就伤心难过起来。
“到了,此处下去就是那聚灵谷,你自己下去吧,我可再也不去那鬼地方了,那鬼地方有鬼,姐姐就是被鬼抓了去的”童子用手指着前方小路,也不等阮红梅回答,已作势要返回。
听得阮红梅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可来不及反问,药童已然掩面抹泪而去。
阮红梅顺着小路又行了半盏茶。这哪里是药童口中所说的“鬼地方”,明明是一处人间仙境。
此时已是十一月下旬,外头又阴又冷。此处却是温暖如春,遍地都是芬芳的野花,花间竟还有蝴蝶翩翩起舞,虫鸣鸟语。花地的中间是一面光照可人的明镜,却是一汪湖泊。
穿过芬芳的花草地,阮红梅来到湖前,湖并不大,一眼到头,称之为池塘也许更为贴切,水面平静,并无波澜。
阮红梅的眼睛已盯上了湖岸左侧不远的悬崖。只因谷中别处花草芬芳,唯独这崖前焦土寸裂,棵草不生。
这麒火灵芝至阳,它生之处必容不得别物争露,崖前这般容状倒与它贴切,想必就在不远。
果然,阮红梅抬头望去,崖间一株灵药在阳光下红耀闪闪,难道这就是那老道口中所述的麒火灵芝么!
崖虽陡峭,人犹可爬,攀石附壁,抓泥掘土,虽武功全废,好在根底未失,阮红梅费劲了九牛二虎终于爬近了这灵药。
气喘吁吁的阮红梅凝眸一看,茎生九瓣,红光闪闪,这不正是麒麟火灵芝么。
心里一下乐开了花,天道酬勤,虽攀爬得幸苦,但能够取得这灵芝不至于无功而返,一切值了!
乐归乐,手脚却要动起来,灵芝离他尚有一米。于是阮红梅咬牙一鼓作气又往上攀爬,终于爬到了灵芝跟前,他迫不及待地握住灵芝根部,轻轻地将灵芝连根拔起。
灵芝才刚拔出土,突然,“嗞”,一抹红影自上而下不知从哪个岩缝里闪电般飞速向阮红梅抓着岩石的左臂射来。阮红梅“哎哟”一声,手臂吃痛,但也不敢起手,此刻右手握着灵芝,但靠左手发力,哪里容得下半分松懈。
定睛一看,却是被一条通体赤红的小蛇紧咬缠住了手臂,手臂上两个齿印已然渗出不少黑血。
这小蛇红鳞遍身,却眼黑如墨,虽细如竹筷,此刻缠着阮红梅手臂的劲力却大得出奇,欲将阮红梅手臂勒断方肯罢休。
阮红梅还待思索如何脱身,突然一阵麻痹之感从手臂迅速蔓延到全身,紧接着便感觉自己的大脑已不听使唤。
“不好”,阮红梅只来得及悲叹一声,抓岩的手徒然无力,四肢连同大脑没了知觉,双眼一翻黑,一人一蛇带了那灵芝从高崖峭壁上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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