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云夫人看着身为莫家嫡女,却极为瘦小的莫狐生,云夫人真想将已经死去的白安然揪出来,狠狠的打一顿。
你看看你造的孽,自己死了,还让女儿吃苦受难的。
云夫人想着伸手将莫狐生紧抱在怀,莫狐生背上有伤,当即呼痛出声。
云夫人吓了一跳,正想问却发现莫狐生穿的是丫鬟的衣服,身旁也没有丫鬟伺候,顿时傻眼了。
“你这是?”
“外祖母!”莫狐生眼泪都掉下来了,哭喊道:
“她们用簪子扎我,我害怕,我、我是偷跑出来的。”
莫狐生说着嚎啕大哭了起来,明显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云夫人闻言立即呵退了四周的丫鬟婆子,领着莫狐生来到内室,掀开莫狐生的衣服,莫狐生背上一二十个已经结痂是血窟窿看的云夫人心都碎了。
莫狐生再怎么样也是他莫云深的亲骨肉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这是谁干的,他们怎么能?怎么能。”
云夫人心如刀割,看着莫狐生和女儿极其相似的小脸,云夫人仿佛看到当年的白安然。
“我的儿,我不管他莫云深现在是什么身份,他敢这样对你,我必要给你讨个公道。”
云夫人说着连忙派人将白家人都叫了过来。
将事情细说了之后,白大人摸了摸胡子,沉思了。
“莫云深到不足为惧,让人头疼的是他身后的丞相,再加上动手的就是丞相女的人,我们想出头怕是难了。”
“难什么?”云夫人声泪俱下的厉声道:
“就许他们不是人,这可是安然唯一的骨肉啊,难道要让莫家活活折磨死她吗?”
“夫人别气,别气啊。”白大人头都大了,连忙说道:
“我管我管,我这就差人喊莫云深来。”
白家的帖子来的突然,莫云深一见是白家的帖子,直接将帖子抛到一边。
送帖子的小厮毕恭毕敬的问道:
“莫大人,您请?”
“我倒是想应白大人的帖子,但本官忙碌的紧,实在没空闲,你去回了白大人,来日若有闲暇,我莫云深一定登门拜访。”
小厮闻言嘴角微抽,看着半躺在太师椅上姿态甚是惬意的莫云深,小厮只得拱手告退。
莫云深看着小厮的背影唇边噙着一抹冷意。
白家,他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这两个字,若非白老爷子素来行事稳妥,他早就不停的上奏折弄翻了白家。
喝了口桌边的清茶,一只通体只有小猫大小看起来像只灰老鼠的灰狐狸死死的盯着莫云深。
终于,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莫云深骂骂咧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拦腰后,莫云深离开了书房。
灰狐狸便跑出来,化为女身,开始在书房中翻翻找找。
莫云深这些年升官如此之快是有原因的。
丞相官大,难免有不方便出面解决的阴私,恰好莫云深一心要做人上人,丞相不方便做的事,就全成了莫云深做的。
这些事都不是小事,瞒着,什么事情都没有,揭出来就是整个莫家家破人亡。
灰狐狸在书房待了很久了,轻车熟路的摸到了莫云深的暗格,将罪证给找了出来。
这些罪证是莫云深为了防止丞相过河拆桥所以才留下的,灰狐狸拿到后将这些东西塞进乾坤袋,变回原形又缩小了体型,从老鼠洞里一路奔到了白家。
白大人的书房灯还亮着,里面是一脸无奈的白大人,白大人年龄不小了,头发已经花白。
但白家除了他能够撑起整个白家之外,大儿子才华一般,只某了一个五六品的小官,还在外地待着。
二儿子倒是文韬武略异于常人,但去年才做了探花,年纪不大,资历又浅薄,虽然他极力帮扶,但终究不能帮着撑起白家。
白大人想着叹了口气,他年龄大了,很多时候都有力不从心之感。
就连皇上都暗示他可以告老了。
他至今还赖在任上,就是担心儿女不成器,撑不起这偌大的家业。
灰狐狸在房梁上偷看着下方的白大人,将莫云深的罪证撒了下去,白大人抬头,只看见一个灰色的尾巴。
老鼠?
不是,老鼠没有这么蓬松的大尾巴,白大人想着忽见跑到房梁尽头的灰狐狸回头。
那狭长的狐狸脑袋让白大人一脸迷茫。
这是狐狸?
原来还有这么小的狐狸吗?
白大人想着轻笑了一声,看来他是吓到头顶的小家伙了,白大人想着着手收拾散落的纸张。
随便拿起一张观看,却见纸张上写的却是某年某月,将某某官,从普通牢房压入死牢,屈打成招。
白大人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这纸张绝对不可能是他的东西。
连忙将这些纸张的内容看了一遍,立即发现这里面的共同点。
这些被陷害的人都是和丞相政念不同的。
再对比字迹,白大人得出一个结论,这些罪证出自莫云深之手,而这些罪证能够的罪人正是莫云深和丞相大人。
莫云深,你可让我抓住你的罪证了。
白大人想着小心的将罪证收了起来。
白大人拿到罪证的事情无人知道,灰狐狸的举动真的是瞒过了所有人。
只可惜,这所有人里不包括07。
07回头就将这一切细细的说给了安然。
安然也不客气,直接让07将灰狐狸擒到了山谷。
“好久不见了,我是该叫你白安然呢?还是该叫你纯狐阿胥呢?”
安然看着灰狐狸轻笑道。
阿胥已经没了长时间化型的能力,但口出人言还是可以的,看着安然。
阿胥哀求道:“大人,我知道我不该强行把你锁在水玉里,我更不该在尘缘已绝的时候插手人间之事,可是大人,狐生是阿胥的亲骨肉,阿胥实在不能看着她被莫家人欺辱。”
安然闻言脑袋歪到了一边,半晌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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