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交手之时,吕布已杀散白马义从,追赶上来,大吼道:“公孙瓒休走!”
“尔等以多欺少,算不得好汉,来日再战!”公孙瓒哪敢再逗留,奋力逼退高顺,放下狠话打马狂奔。
吕布催赤兔紧追不舍,沿途拦截的骑兵都被他扫落马下,没有一合之敌,公孙瓒心中着慌,猛打坐骑狂奔。
两翼杀到的正是张辽、高顺,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逃走,其余兵马根本抵挡不住,转眼便被杀得溃不成军,四散奔逃。
此时芦苇荡已燃起大火,来不及逃出的士兵多被烧死,围绕着芦苇荡周围,遍野都是逃窜的骑兵,在浓烟中你追我赶,惨叫不绝。
公孙瓒虽也骑乘宝马,但比起赤兔还是稍逊一筹,眼看吕布越追越近,又分出一百骑拦截,钻入浓烟之中躲避。
好不容易逃出芦苇荡范围,只见一军正簇拥在东面路上,正是邹靖在这里整兵,忙喝道:“结阵,挡住追兵!”
原来邹靖最后进入芦苇荡,看到乱箭射出,便知有伏兵,急忙后撤,再想救援时,里面已经烧起大火。
此时见前军溃败而逃,便知情况不妙,急忙将人马布成阵势,且战且退,总算逐渐稳住阵脚。
吕布带兵追到河边,公孙瓒早已退到桥东,沿河尚有数万大军防御,步兵结阵,弓弩手严阵以待,也不敢贸然向前。
吕布大喝道:“公孙瓒,有种上前一战!”
公孙瓒盔歪甲斜,立马桥头招手道:“你有本事过来!”
两人对骂一阵,谁也不敢上前,吕布见公孙瓒虽败,但主力并未受创,只能无奈退兵。
公孙瓒下马坐在桥头,叹道:“悔不听二弟之言,竟被吕布莽夫算计。”
刘谶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哥纵横河北多年,区区小挫,不过皮毛之伤,不足以论成败。”
邹靖也道:“主公麾下精兵十万,各处守军二十万,袁绍亦非对手,何惧刘和小儿?”
“二位所言极是!”公孙瓒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原来刘和是仗着吕布支持才来报仇,但凭匹夫之勇,何能为也?”
不多时文则、范方从上游带领残兵而回,到军前请罪,此一战折损两千余人,大半都被烧死。
公孙瓒叹道:“此事怪我轻敌,与二位将军无关,且整顿兵马,来日报仇。”
刘谶献策道:“吕布、赵云武艺高强,不容小觑,可从广阳调兵,明日一起攻打良乡。”
公孙瓒摆手道:“刘和到幽州,境内必定人心浮动,此时各郡县只宜按兵不动,加强防御,我这五万精兵,足以将良乡夷为平地。”
邹靖言道:“先前二将军出兵,被刘和派兵截断后路,全军覆没,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公孙瓒冷然一笑:“明日大军齐出,将良乡围困,不死不休,刘和等不过瓮中之鳖而已,还有余力分兵?”
邹靖苦劝,公孙瓒看天色不早,传令就地安营,正好守住垣水大桥,明日留兵看守粮草辎重,轻兵直取良乡!
各营埋锅造饭,公孙瓒站立桥头,望着夕阳下黑烟升腾的芦苇荡,忽然仰天大笑。
刘谶惊问道:“大哥为何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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