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后脸红了起来,看向别处轻哼一声。“没个正经。”
“咦,田小姐你可不能这么说,那我就来问几个正经的问题。”青年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到女子面前,慢慢坐了下来。
“你怎么···”女子看见青年突然靠得如此之近,刚想出声阻止,却被青年说话声打断。
青年将手放在琴弦上,道。“这弦将手语是以手弹奏之意,在诗句中自然是简单理解为乐声优美,可若将这此句分开来看,那这手语又是何意?”
女子听过,恢复常态。“这手语亦可理解为以手弹奏,又或者是以乐声为语。”
“好!”青年叫道,随后他前倾身子靠近了些女子。“那还请这位姑娘抽些空子与在下交流一下,我所听的乐语是否与姑娘所弹相同呢?”
女子有些害羞,低下头,“同样的曲子,每个人拥有不同乐语也是正常之事,何必来问我的呢?”
“自然是要问的!”青年抬高声音。“若不问,我怎么知道姑娘的的心意与我的心意···”
“相同呢?”
低着头的女子半响没说话,随后她抬起头,红着脸看向青年道。“你这还是不正经的问题,我不说。”
青年看着女子微红的侧脸,心中柔情无限想抱住眼前的佳人,但一想到自己无法与女子光明正大呆在一起,日后也怕是无法再相见,心又变得绞痛起来。他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坐了回来。
女子瞧见青年似有心事,知晓他的难处。轻轻笑了一下,道。“宋公子,你愿意陪着我,我已欣喜无比。这一曲《阳春白雪》你已听过,可否还愿意听小女再弹一首?”
“自然愿意。”
弹奏声又响了起来,这漫漫长夜,有人生死一战,也有人交心忘我。
······
田鸿源从断剑山庄离开后回到府中,立刻纠集人马在城内搜寻平博涉与季筱两人的踪迹。他虽不十分清楚平博涉伤势到了何种程度,但也有七八分把握以平博涉的伤势坚持不到出城。
田鸿源看着府中人皆出门离去,想起十年前那夜林惊山找上自己告诉自己内功《天地合》一事,自己那时贪心便答应与林惊山联手制服平博涉,今日也是冯老找到他要与他联手。
可他不仅仅为了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般简单。田鸿源走入府中,穿过条条弯弯的小道,来到一个偏僻的屋中。
他正视前方,望着眼前之物,心中泛起惆怅,双手合十轻轻低语。在他前方是一个小小的木牌子,上面刻着“已故亡妻柏月荣之魂位”。
“月容,你一直比我聪慧许多,在世时你总是叮嘱我世事难求,世事莫求。”
田鸿源抬头,闭上眼道。“可心有所欲,又怎能不求?心有所念,又如何不求?”
田鸿源叹口气。“若你还在,是否能为我指一条明路?”
“当然这些都尽是空话了。”
田鸿源起身,走到屋门前背手,抬头看向漫天的晨星。
“你也不用操心了,在那边安好就是。”田鸿源有些神伤,半响后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一些伤势,笑了笑,道。“先收拾一下,过会去看看蓉儿吧。”
小屋门轻轻关上,那牌子伫立在那被烛火照耀。
······
“宋公子,这一曲又是如何?”
“妙极!”
“嗯?”
“佳人当窗弄黑夜,弦将手语弹鸣筝。”
“这一句你今晚可说三遍了。”
“那···”黑衣人摸摸头,随后他鼓起勇气大声说道。“那我就自己来一首!”
女子捂嘴轻笑,“好啊。”
这擅长曲艺的女子就是田荣儿,而这黑衣人便是田荣儿向季筱打听下落,也是害得季筱被认为是采花贼的宋公子,全名宋华轩。
“嗯···”宋华轩沉思着,一边的田荣儿捂嘴忍着笑意默默等待。
等了好一会,宋华轩仍是想沉思,没有开口。田荣儿等得久了,便开口道,“怎么,你还没想好啊,要不···”
说到一半,宋华轩嚷嚷起来,“想出来了,想出来了!”
宋华轩手一挥,凭空添了几分诗人的气质,道。“弦弦道心意,夜夜思佳人,如今琴一曲,生生不离分。”
宋华轩手一展,“如何?”
田荣儿听罢先是一呆,随后满脸红晕侧开头。宋华轩见此赶紧凑上前,“田姑娘,你倒是评价评价啊。”
田荣儿深吸一口气,用细若游丝的声音道,“情景不分,无甚深意,有什么好评价的。”
“这怎么能说没有深意呢,我跟你说我这···”
“你有什么深意?”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田荣儿与宋华轩听过脸色都是一变。
田鸿源站在门口,提着一篮荔枝,铁青着脸看向两人。
“父···父亲。”田荣儿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看了一眼宋华轩后快步走到田鸿源面前扯着其衣袖,紧张地抿嘴抬头看向田鸿源。
“你别说话!”田鸿源一甩衣袖,上前走了一步,双眉竖立怒视宋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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