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了点样子,如此倒是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前辈,您又不知道林惊山的实力,又是怎么猜出我有七八成把握呢?”
平博涉白白眼,道。“断剑山庄的内功,剑法我都了然于胸。他与你年纪相仿,除非他能练成《断剑三式》,否则那些剑招都会被这《秋凋草枯》剑法所克。而这剑法是我外出游历所得,我那徒孙肯定是不会。”
“那若他练成《断剑三式》呢?”
平博涉哈哈大笑,“你是说百年来断剑山庄都无人炼成的《断剑三式》吗?若他练成了,那我就不再插手断剑山庄之事,尽都交给他又如何!”
季筱看平博涉的样子,明白那《断剑三式》定是难练之极,跟着点了点头。
“嗯?”平博涉耳朵一动,皱了皱眉。
“前辈,怎么了?”
平博涉转头看向季筱,转了转眼珠,轻笑几下。“有人来给你练手了。”
“练手?”
季筱疑惑,仔细听去,察觉到有人正向这里走来。季筱不解,想去问问平博涉怎么回事,但一回头却发现平博涉已经躺回床上,似是熟睡过去。
不等季筱询问,脚步声已近。
季筱等着,不久,一位中年男子出现在季筱面前。
中年男子瞧见季筱执剑看着自己有些奇怪,但这情绪只是持续了一瞬间。他将腰间的大刀拔出,猛地一砍,这门锁不仅被砍掉,连整个铁门也被砍成两截。
中年男子慢慢走了进来,他在季筱面前站定,两人注视片刻,突然中年男子抬刀出手。
这一刀先是由下往上的一撩,季筱没用剑微微动了下身子躲了过去。随后中年男子手腕一转,浮在空中的一刀狠狠地劈下。面对如此迅猛地一刀,季筱心中没有半分恐慌,他轻轻抬起手中的长剑,剑身滑过劈来的刀刃,刀刃一下子改了方向,劈了个空。
季筱趁此直接将剑尖抵在了中年人的喉咙上,中年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以为这只是个武功不入流的少年,却没想到一时大意。
一招,定了胜负。
平博涉此时坐起身子,看了一眼两人,摇摇头道。
“真是无趣,问问他,为什么杀你?别告诉这时候我你会心慈手软。”
季筱心性早已发生巨大的变化,他看向中年人,将剑轻轻一提,剑尖将中年人的皮肤轻轻割破。“说,为何要杀我?”
中年人神色平静,“你是黑牢狱之人,被杀并不离奇吧?”
季筱笑笑,“你说的不错,那我问你,我被关在此处和被杀有何区别?为何非要我死?”
中年人不言。
“你刚刚说了,这里是黑牢狱。那你死在这里会怎样不用我说了吧。你应该想想,你的性命和保密谁更重要?”
中年人沉吟片刻,道。“田府。”
季筱追问,“为何,田府何人?”
中年人摇头,“这已是我知道的全部。”
过了会,季筱将剑放下。“你走吧。”中年人听过一言不发直接离去。
中年人离去后,平博涉看向季筱,叹气。“你还是手软了,若他将此事告知别人岂不是凭添麻烦?”
“我知道。”季筱回道。他轻甩长剑,将刚刚沾染的鲜血甩掉,随后横剑看向剑刃上反照出的自己。“我以为我可以下得了这个手,不过我仍迈不过这个坎。让您失望了。”
“说不上失望,无奈罢了。”平博涉起身,透过小窗看向外面。“这里呆不得,该走了。”
季筱心中一震,顺着平博涉的目光看向窗外,心中没觉到悲伤,却不知觉有泪水滑过脸庞。
······
泙浚城郊外。
季筱在一个小湖中清洗着身体。
“我去弄了一套新衣服,你原来衣服就别要了,洗完就穿这个。”平博涉来到小湖旁,拿了几套新衣服,说着,就要把季筱的旧衣服扔掉。
“别!”
“怎么?”
季筱笑笑,“我衣服中还有些东西。”
平博涉耸耸肩,“可惜,难得老头子我热心一次。”说罢,平博涉也脱了衣服,进入小湖中。
平博涉洗着,忽然心有感慨,道。“想我年轻的时候,就爱来这里洗澡,那时我还是一表人才,心想哪天能不能碰到美人儿来这里沐浴。”
季筱呆呆地看着平博涉,他以为后者是一位稳重的前辈,没想到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平博涉没有看向季筱,自顾自说着。“当然,这就是我老头子的臆想,要不怎么当了一辈子的光棍。”
平博涉抬起手,灰黑色的水从他的胳膊上流下,他身子轻轻摇动,黑色的水波渐渐向远处传去。
“季筱,你曾经问过我的事情对吧。”
季筱听到自己的名字,提起了些精神。“是的。”
“今晚我们就去断剑山庄,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
“季筱受前辈大恩,一切听前辈的。”
平博涉摇摇头,“你我之间有何大恩?不过相互帮助而已。”‘
“前辈···”季筱欲言又止。
“听我说。”季筱闻言沉默下来。
“我平博涉一生未曾娶妻生子,只有得两个徒弟,分别是林远阳和谷正清。实在说,我不是什么高人,但也算有那么几分本事,两人中林远阳天赋最好,二十多岁就将我身上的功夫学了个七七八八,成了沧州有名的一号人物。他行侠仗义,许多人慕名而来加入断剑山庄,我心中欣慰,便把断剑山庄传与他,而他也确实没负我所望,将断剑山庄处理得蒸蒸日上。我二徒弟谷正清天性沉稳,武功比不上他师哥,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断剑山庄的事务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平博涉停下来看向季筱,问道。“怎样?他们是否与你想象的有所出入?”
季筱点点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