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人,快来人!有人闯进来了!”这被推得倒在地上的人一下子反应过来,使劲吼道。同时他赶紧爬起来,向闯入者追去。
这被认为闯入者的自然是季筱了,此时他的穴道已经被解开,行动不受阻碍,向围墙边跑去。虽然他轻功远不如谷正清,黑衣人两人,但这小小的围墙他也是翻得过去,此刻也想学那两人翻墙逃走。
不过季筱左腿的伤势依然不轻,活动依然十分不方便,刚跑到墙根底下,就一下被守院的人给扑到了。这守院的人也是个练家子,不过跟季筱这种自幼练武的人相比,也只能算是个野路子,略微比普通人强些而已。
被扑倒的季筱将将手放在他保住自己的两只胳膊,一使劲就将其解开,顺利脱身。季筱趁这人还未爬起来的功夫,直接向墙上蹬去,一下子就到了半墙高,不过在他空中换力的时候,左腿只是轻轻一垫,却因为伤势错了力直接从围墙上掉了下来。
他刚掉下还没缓过力,守院之人又一只手把他抱住。季筱自诩武功在他之上,还想故技重施。却还没等他动手,一股剧痛从他左腿上传了过来。原来那人刚刚看见季筱掉落的场景,发现了他左腿上的伤势,一只手抱住他的时候,另一只手直接向他左腿上狠狠抓去。
这突然起来的一抓,让季筱一下子喊了出来,眼角甚至都疼得有泪花浮现。一瞬间季筱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两手虽狠狠地攥紧,小臂却是重如千钧。
缓了几息后,季筱咬牙颤抖地将手举到半空中,然后一下子放到抱住他那人的手上,欲要拿开脱身。但那人一察觉季筱握住他的手,抓在季筱左腿上的手又是猛地一用力,季筱瞳孔猛地缩了下,大叫一声,却是吃痛同时直接将此人的手拿开,顺势扔了出去,那人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嘴里呻吟着。
季筱的左腿刚结痂的伤口被着人抓得又裂开,鲜血染满了他整个左腿,他挣扎着站起来,一步一挪地走着,流下了一路的鲜血。
嘈杂声又传来,显然又有人赶到此处,但此刻季筱早已没了什么力气,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却一下子被几个人放倒在地。他的脸贴在泥土上,小草想从他紧闭的嘴唇钻进去。他想反抗,却连握紧双手都难以做到。那几人把他死死按在地上,将他的双手捆住,期间还时不时踢他两脚。
季筱咬着牙,几滴眼泪从他的脸上流下落到泥土中。几人在他身边说着。“臭小子,胆子不小,还敢在田府闹事。”“不知天高的混小子。”“又是这种败类,不如断了琵琶骨,废了武功罢!”
季筱感觉悲愤交杂,想要高声一诉胸中沉冤,却只能双齿紧咬,闷声忍受着。
过了会,一片火光照亮,大批人赶了过来。季筱听着脚步声靠近,却又无可奈何,心生悲凉,闭上了眼睛。不过刚闭上眼不久,他被人揪着头发拎起来,他虚弱地睁开眼,正是林惊山。
林惊山身后站着几个人,他们也趁此齐齐看向季筱。季筱当下的样子太过狼狈,林惊山一眼没有看清,盯了半响才确认季筱的身份。
“呀!这人,这人不是!”林惊山身后的一人突然惊呼道。他周围的几个人向他看去,离他最近的一位中年男子背着手问道。“怎么,李管家,你认识他?”
这惊呼之人正是收下季筱玉佩的田府李管家。李管家赶忙回道。“回府主,只是一面之缘,他曾在我们当铺当过一面玉佩,现在想来那玉佩说不定都来路不正。”李管家省略他向季筱提出购买的事情。
中年人是在泙浚城声名远扬的田府府主。李管家刚说完,一直陪在林惊山身边的老者嘿嘿一笑。“李管家,您可别谦虚了。您要不是早知道这玉佩来路不正,又怎么会提前记下这小子的踪迹呢?我们还得感谢您帮我们找到他呢。那八十两银子您可收得舒坦?”
“这,这,这。”李管家听过老者的话,支支吾吾着,心里忐忑,眼角看向一边的府主。但田府主听过这话,脸色没有丝毫变化,淡淡地说道。“我田府的事情,还请你老人家不必劳心。”老人微微一笑,“是,老朽多嘴了。”
林惊山确认季筱的身份后,松手将季筱放下来。他转过身拱手对田府主说道。“田府主,这人从我们断剑山庄逃出来,很有可能与我父亲行踪的有关,希望您能抬一手将其交给我们。”
田府主听后眉头一挑,说道。“这小子平平无奇,竟然会与令宗主行踪有关?有些意思。”田府主说话之际,一位女子慢慢走来。“父亲,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身穿淡黄色小衫,面容俏丽,灵动的双眸在黑夜下似有一丝晶莹。夜莺般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都不禁集中在她的身上。
在侍女的陪伴下来她到田府主的身边,看向不远处的季筱。田府主看她皱了皱眉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
女子也是乖巧,听后点点头也不多说,应了一声,欲转身离去,而此刻断剑山庄的老者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言道,“苗小姐,请留步。”
田府主听到后冷冷地看了眼断剑山庄的老人,道。“不知冯老留我爱女有什么事情?”
冯老仍是笑着,“早闻田府田荣儿小姐美貌名扬泙浚,才艺俱佳,如今一看,确实不虚。”
田府主双臂抱于胸前,哼了一声,说道,“与你何干?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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