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弋川展露出水晶般闪耀的小梨涡,宛如春日间最好的画卷。
这笑容未沾染尘埃,成了方亭心殇最好的良药,他随着这般笑靥也扬起了嘴角。
为什么受到救赎,因为有着晦暗的过去。
天生被娇宠,金碧辉煌的宅子也承载不下她的张扬,生来就是高贵的公主,花容在家里都像只天鹅昂首挺胸。
饭后的闲暇时光,花容斜倚着客厅里限量款意大利皮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最新一期时尚杂志。
刚上楼换了一身衣服的花太太面容慈祥地坐在了花容侧边的沙发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女儿,才开口说:“工作上还习惯吗?其实明明可以弄个挂名的总监做做,可你偏要一个实实在在的小职位,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
“自家的公司不管不顾,跑去人家公司打工,哈哈,真是女大不中留,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丫头不是一直都对陈晔霖爱答不理的,怎么突然就”花煜风走路带风地阔步而来。
花容仍旧盯着手里不断翻阅的杂志:“我是不爱陈晔霖啊,但有那么点点喜欢吧,谁叫他总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哦,我这宝贝女儿倒真奇怪,竟为了这么个原因”花煜风摸着胡子笑着。
有时候自己的心思,自己也并不是特别明白。
花容猛地抬起脸,注视着自己的父母,道:“都是你们大人一直把陈晔霖作为我的选择,我还没想好,但是他只能是我的选择。”
知道自己的女儿自尊心强,花氏夫妇也就默契地相视一笑,发展到现在,也算是遂了他们的心愿。
“工作上还顺心吗?”花煜风是最疼爱这个女儿。
花容顿了顿,突然现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往爸爸那边凑了凑:“刚开始觉得无聊,但现在觉得蛮有意思的,平平凡凡一个人演技比那些明星还好,还真有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呀!”
勾了勾容儿的鼻子,花煜风笑着说:“那当然了,职场可是比社会还复杂的世界,能有多少人像你一样生得好啊,职场很容易改变一个人的。”
“有竞争是当然的,我们从小就在学习上竞争啊,但都是良性的,突破的也是自己,我不喜欢那样的,我们家的公司不可以有那样的人。”花容难得认真的样子。
心头划过一道温柔,花煜风甚至有些感动,他轻搂住女儿:“那当然了,我们家是老牌企业,又不是皮条公司,不过你能有这样的感悟,我很欣慰,毕竟你一直活在上层建筑里面。”
“哈,你是说我毕了业就游手好闲是吧,我是趁年轻享受一下自由,跟那些白富美又不一样,我好歹也是剑桥大学的高材生啊。”花容不刁蛮任性的时候,确实是闪着金光般的人儿,那与生俱来的精致瓜子脸任谁都羡慕不来。
花太太也欢愉地笑了,打趣着女儿:“恩,不刁蛮的时候还真有个高材生样子。”
不管多大的女儿,在父母面前都是一个小孩子,花容笑闹地在父母怀里撒娇,尽情享受着宠溺。
“哦,对了,我要把天成里发生的有趣的事告诉圣羽,提供给她当写作素材,哎呀,都好久没约她了呢,想死她了。”花容一拍脑袋,煞有介事地挺直起身板。
心慈目善的花太太面露凄色,太容易生感触:“圣羽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罗家发生了那么多事,你们在英国是同学,又是那么好的朋友,多约她出来走动走动吧。”
花容紧着点点头,只顾着自己的世界忽略了闺蜜,她也是有点愧疚的。
风停了,水面上的波纹也逐渐消散,偏偏又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小飞虫轻点湖面,弱小的节肢也能搅出机械波效应。
清风朗月的夜空,再不见风雨雷电,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休憩时光。
张青遥刚刚来探望过又离开,屋子里只剩下童鸽跟孙妍芝。
“最后一期节目录制了,新戏半个月后要开了,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孙妍芝其实很希望童鸽能改变主意,拼一拼,凭自己的实力,说不定的。
童鸽的泪已经干涸:“青遥也不喜欢我继续待在演艺圈这个大染缸里,这是最快的方式了,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只要你不会看不起我。”
心底萌生出一股悲凉,孙妍芝情深义重地握住了童鸽的手:“不会的,鸽子你永远都是阿芝心里的神,阿芝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做了你的助理。”
“还好有你”已经哭不动的童鸽竟然又掉了泪,这一次,是感动。
别的人只能看到精美包装出来的表面,只有孙妍芝知道,童鸽左手手腕上那几条疤痕触目惊心,哪里是她偏爱带夸张的饰品。
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就是不离不弃,你在我在。
“阿芝永远跟着你,你做什么都跟着你。”
深入人心的,终究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身边存在的、实实在在的、很朴实的支持。无数次托住童鸽生命的,不是张青遥,而是孙妍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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