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岳般庞大,其规模之大简直超乎想象,
似乎只需轻轻一挥动,便能将天空完全遮蔽,让太阳也失去光辉。
而这整只手,此刻都被一层若隐若现的佛光所笼罩着。
但这佛光隐隐带有一丝血色,与舍利弗佛的纯粹金色有所区别。
与此同时,从这只手中源源不断地传来恐怖的气血波动。
那气血之旺盛程度堪称惊世骇俗,就好像是一条永不停歇的洪流正在其中奔腾。
若是有人胆敢靠近,恐怕仅仅只是这股气血之力就能将其轻易碾碎。
再定睛细看,竟然能够发现无数道和理如同丝线般,直接交织在这只巨大的手掌之上。
这些道与法相互缠绕、融合,彼此呼应,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卐”字。
毫不夸张地说,这只手已经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手,而是成为了“道”本身最直观的象征。
它的每一次挥动,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道”在这个世界上的具体展现。
原本那道横亘在无数条时间线之上、且源自舍利弗佛的佛光,本是宝相庄严,
然就在它在一瞬间瞥见这只恐怖至极的大手时,竟然像是突然遭遇了命中注定的天敌一般。
那佛光之中原本弥漫着的神圣和威严刹那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畏缩之意。
只见那道佛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始急剧收缩,拼命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
可是,那只从血河深处探出的巨手却丝毫不肯罢休,
紧紧地咬住佛光不放,如影随形地追杀过去。
眨眼之间,这只巨手就在漫长的时光长河之中穿梭往来,上下追溯了足足有数千万年之久。
它的速度之快,超乎想象,所经之处,时光长河泛起层层涟漪。
这一幕,看得处于时光长河中的煌阎天君和楚君寅是目瞪口呆。
下一瞬,场景不由得变化起来。
……
三十万年前。
山涧之间,雾气弥漫。
清晨的露珠顺着长满青苔的石壁缓缓滑落,滴落在地面的水洼里,发出清脆的回响。
此时,身上裹着熊皮的猎人正潜伏在灌木丛中,
他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不远处溪边正在悠然自得饮水的白鹿。
只见他熟练地张开弓弦,搭上一支锋利无比的箭矢。
而那只白鹿似乎对即将降临的危险毫无察觉,它只是旁若无人的低下头,轻轻啜饮着清彻甘甜的溪水。
“嗖!”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猎人射出的箭矢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去。
然而就在这支利箭即将射中白鹿的刹那,时间仿佛突然凝固住了。
时光长河之上,两道身影突兀地浮现出来。
其中一人正是谢缺,他神色平静如水,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血光,
另一人便是舍利弗佛了,其身后一尊顶天立地的巨大佛影若隐若现。
只见舍利弗佛身后的那尊巨佛猛地探出一只遮天蔽日的大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支飞驰而来的箭矢,并硬生生地将其捏成了粉碎。
受到惊吓的白鹿顿时惊慌失措地高高跃起,四只蹄子用力蹬踏之下,溅起无数晶莹剔透的水。
“你竟敢肆意干涉过去之事!”
舍利弗佛面色冷峻,一双眼眸透露出凌厉的光芒。
与此同时,谢缺脚下的血河开始剧烈翻滚涌动起来。
他只是微微抬起手指,轻轻地一弹指间,一缕血光便从虚空中倾洒而下,
宛如一道血流所组成的瀑布般,瞬间将那只白鹿笼罩其中。
在血光的照耀下,那白鹿的身体竟然开始急剧扭曲变形,眨眼间就化作了一枚晶莹剔透的舍利子。
随后,这枚舍利子便缓缓地飘落到了谢缺摊开的手掌心中。
舍利弗佛怒目圆睁,无尽佛光自其体内喷薄而出:“此鹿乃过去真实存在,你竟真敢改变过去!“
楚君寅却已踏浪远去,只留下一声冷笑在涧谷回荡:
“哼……不过区区三十万年,我又如何不是真实存在?!今日该了结了。“
下一刹那,猎人弯弓搭箭,
其以凡人之躯,瞬间将化作成为舍利子的白鹿射杀于时光长河上。
舍利弗佛顿时喷出一口鲜血,此刻谢缺却已踏浪远去,只留下一声冷笑在涧谷回荡。
……
五十多万年前。
闹市之中,人来人往,喧闹之声不绝于耳。
然就在这片嘈杂之地,一座高大的刑台上,气氛却异常凝重。
只见一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刽子手正高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鬼头刀。
而在刑台中央,一名身着袈裟的僧人静静地盘坐着,
他面色平静如水,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畏惧之色。
就在刽子手手中的鬼头刀即将落下的瞬间,时间仿佛突然凝固了一般。
紧接着,时光长河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把原本应该斩向僧人的鬼头刀,
竟然被一只金色的手掌给硬生生地弹开了。
刽子手此刻也是一颤,原本因饮酒而迷蒙的眼神逐渐变得清亮起来。
其正是谢缺,此刻他已复苏了记忆。
只是他现在已然化作刽子手模样,手中紧握着那把鬼头刀。
而那名僧人则缓缓抬起头来,在鬼头刀的刀身倒影中,竟然清晰地映照出了舍利弗佛的面容。
“怎么?很惊讶被我追到了么?”
谢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上喷涌而出,那
把鬼头刀上更是有无垠的血气滚滚翻腾,犹如汹涌澎湃的血海一般。
面对谢缺的挑衅,那僧人依旧面不改色。
只见他周身猛然涌起一层佛光,这佛光迅速汇聚成一尊巨大的如来佛金身。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舍利弗佛轻而易举地挣脱了身上的束缚。
刹那间,熊熊燃烧的业火与神圣的佛光相互交织在一起。
“你追我整整五十万年,难道就是为了这区区一刀吗?”
舍利弗佛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冷漠地盯着谢缺说道。
话音未落,他直接抬起右手,朝着谢缺一掌压下。
只见其掌上金光闪耀,如同烈日当空,令人不敢直视。
谢缺不闪不避,任由金色的手掌撕开胸膛。
鲜血喷涌而出,却在空中凝成血络,将舍利弗佛的法身牢牢束缚。
不仅如此,更有无数血络直接穿透了时光长河,将这些僧人尽数化作干尸。
谢缺只是冷眼道:“你把我想得太简单了些……”
……
一百万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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