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朝努了努嘴,道:“大师兄,你知道吗?并非我乐朝有心背叛师门,而是生活所迫。并非我诋辱师门,百年来,蜀山剑派渐渐没落,蜀山仅有的十一个弟子是如何拜在蜀山剑派的,大师兄你心里不明白吗?”
尹剑自然明白,百年来,蜀山剑派逐渐没落,仅有的十一个弟子,七八个是被掌门和三个长老骗到蜀山的,尹剑当年便是被掌门莫虚道长骗到蜀山的。
尹剑道:“我这个大师兄自然清楚,可这并不是你背叛师门的理由?或许,接下来的仙剑大会便是我们蜀山剑打败青山派,重新恢复辉煌之始。”
乐朝叹了一口气,透着生活的无奈:“大师兄,蜀山剑派一直是我的家,这自然不是我离开蜀山剑派的理由,可是,你知道吗?我也是为生活所迫。这些年,蜀山剑派没落,弟子少,香火更是不济,你也知道我们过的是啥日子,不是吗?”
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尹剑自然比谁都清楚,这些年,蜀山剑派没落,香火不济,师兄弟们经常缺吃少穿的。没有钱买粮食时,尹剑时常带领众兄弟去后山挖野菜,补贴生活。兄弟们吃的都没有,更何况穿着,全都破破烂烂的,补了好多补丁。说是蜀山剑派,倒不如说是丐帮更贴切。吃穿都紧巴,手中更不会有闲钱剩下啦。
尹剑道:“这些年,我们师兄弟过的是紧巴了些,可是,我们的兄弟之情还是在的,你就这般不顾念兄弟之情了吗?”
乐朝留下两行苦涩的清泪:“大师兄,这些年,没有人比我更爱师兄弟们,没有人比我更爱师父们,可是,我也是生活所迫啊!你知道吗?人活着并非只为自己而活,我还有高堂在,父母养育了我,我要为他们尽孝尽忠。我在蜀山修仙七年,七年来,我一事无成,七年来,我从未向家里寄过一两银子,眼下,父母已年迈,缺吃少穿,住在四面透风的茅屋,夏天漏雨,冬天漏雪,你可能明白我为生活所迫无奈的心?同村的小羽,来青山派只修行了两年,便攒下薪金给他的双亲盖了村里最好的楼阁,而我呢?大师兄,我高堂尚在,生活所迫,你可明白?”
此刻,尹剑双眸迷上了一层泪雾。
他一遍遍回忆着乐朝的话,人活着并不能只为了自己,为生活所迫,而他乐朝又有什么办法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责任,有各自选择生活的方式,他这个大师兄,有什么资格用口头所谓的“义”来剥夺别人活着的权利呢。
尹剑淡然地望着乐朝:“你,真的想好了吗?”
乐朝平静道:“大师兄,我想好了!”
尹剑道:“八师弟,我尊重你的决定,保重!”
尹剑说罢,无奈地望了一眼狗洞,侧过身去,正欲离去。
乐朝流下两行清泪,朝着狗洞走去,俯下身,正向着狗洞钻去……钻过这个狗洞,他便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赶紧钻啊,你这个狗东西,还愣什么……”青山派五弟子丘贺望着趴在地上的乐朝,讥讽道。
乐朝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势,蔑视着趴在地上的乐朝,突然,一脚踹了过去,一脚把乐朝踹翻在地。
丘贺哈哈大笑:“乐朝,你这个狗东西,你趴的太高了,怎么钻狗洞啊,让小爷帮你一把吧……”说着,正欲一脚踹了上去。
丘贺这一脚使出了全力,只待一脚踹下去,准把乐朝踹个嘴啃泥,内力汇聚,迸发,一脚已狠狠踢出……
突然,“咣当”一声,一人已被掀翻在地,摔成了一只癞蛤蟆,被掀翻在地的不是别人,正是乐平。
正在丘贺一脚踢出之际,尹剑突然袭来,一个“神龙摆尾”,一个“气凌太虚”拳,一下把丘贺打了个嘴啃泥,摔得如一只癞蛤蟆,只能趴在地上“咕咕呱呱”的却骂不出声来。
尹剑哈哈大笑:“丘贺,你这个狗东西,你本是一只蛤蟆狗,却装人学站着,看大爷不把你打回原形,哈哈哈……”
这一刻,尹剑开心极啦。尹剑望着趴在地上的丘贺,丘贺这货太坏啦,上次揍我九师弟,这次又辱我八师弟,看本大侠出手狠狠狂揍你一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仇啦。
尹剑发现当英雄,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岂止开心,简直大块人心啊!
刚才一番狂揍,丘贺成了一只半死不活的癞蛤蟆,死死地趴在地上。
尹剑回过头去,望了一眼趴在狗洞边的乐朝,这一眼意味深长,凄苦无比。
尹剑转过身去,大步离去,一袭青衣,翩然浮动在微风中。
“大师兄,我跟你回去……”
尹剑停住了脚步,乐朝已从背后紧紧抱着他。
这一刻,他终于成了真正的大师兄。是苦涩的,但真实无比。或许,世间真情,皆侵染着苦涩的泪。
两人青衣翩然,正欲离去。
“等一下!”突然,尹剑停下了脚步。
“大师兄,你想干嘛?”
“我要把那货揍得再扁一些!”
“大师兄,不要下手太狠哦!”
“不狠就不是大师兄……”
“哈哈哈……”
突然,“咚咚咚”几声狂揍,微风中传出丘贺那货“哇哇”的哭喊声,求饶声。这悦耳的声符绵绵不绝,如高山流水般,欢悦着尹剑和乐朝的心。
回到蜀山后,蜀山众师兄弟听说尹剑大师兄将青山派的老五狠狠揍了一顿,简直大块人心。师兄弟们纷纷夸赞大师兄“真英雄”,“真大侠”。
这件事之后,尹剑成了蜀山剑派真正的大师兄啦!
仙剑大战在即,自接管蜀山的一切事物以来,尹剑是一刻也没闲着,管理师兄弟,督促师兄弟练功,排演剑法……
这些日子,在尹剑的带领之下,师兄弟的剑法日益精进,炉火纯情,以待仙剑大会上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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