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自己的不高明成就了现在的恶果,同时作为一个现代人也低估了敌人的能力,凭借着自己在学校练就的微末本事到这个光怪琉璃的古代社会那自然就显得太小儿科……
张大胆与王小二看着陈生勉强的接招浑然不成体统,可还是非常努力的反抗着,夜雨中看到这个顽强的小生命身上有种不服输的骨气,在两人之间的凌乱剑光下穿插来去,像是在海中遇到了飓风的小船摇摇晃晃即将粉身碎骨。
表面上看似冷静的荷花姑娘其实内心是格外的紧张,用尽全身力气紧握着她那芊芊素手成拳头状,似乎是她在跟敌人打斗要把浑身的力气都使出来,一双脉脉含情的妙目盯着陈生的一举一动……
蔡上皇站在雨里一动不动,显得是那么高大魁梧,任由雨水冲打着身子,依然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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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远远听见一阵马蹄声踏踏踏踏的响起,由远而近显得异常急促,从那朦朦胧胧的雨幕里驶来了一辆豪华马车,车轮粼粼滚滚所过之处带起两道雨水印子,在马车前面的横辕上坐着一个头戴尖帽斗笠身披蓑衣的蒙面男子,显得格外神秘。
马车很快走到近前,那位蒙面的神秘男子看到前面有人在雨中打斗便缓缓放慢了马缰,那马估计行走了很远的艰难路程,一双鼻孔中喷出长长的白气,浑身上下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已经湿的通透,鬃毛都粘在了一起。
马车的篷布也淋湿了,可这似乎一点也不影响到他们的行程,马车里面坐着两个人,当马车经过他们的时候只见锦缎制作的帷幕被人掀起了一道小缝,一只洁白的玉手显露出来,有一道目光斜视出来,看到决斗一阵后才刚住手的陈生。
他们是谁,会不会插手进来?蔡上皇见有人到来也不敢十分逼近陈生,脸上显露出来的杀机很快隐现的无影无踪,他们让开一条道路让那辆马车从他们身边经过。
同时陈生也从那一道隙缝中看到一双明亮犀利的眼睛,只是马车过的太快的原因他根本看不到这人长得到底什么样子,那片厚厚的棉质锦缎帷幕便落了下去,这辆马车中坐的绝不是凡人,直觉的预感告诉敏锐的陈生。
当马车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坐在车辕上的黑面男子看也不看他们一眼,似乎把他们都当作了空气。
就这样走了,刚看到曙光的张大胆与胆小如鼠的王小二还以为会有奇迹发生,那就是马车里的人会救了他们,可没有,那辆马车的渐渐远去带走了他们的最后一线希望,他们要得到惩罚,那就是死在蔡上皇的手里。
很快,已经隐现杀机了的蔡上皇就紧绷起了仇恨的脸面,陈生正在想着办法如何可以脱离这样的险境,毕竟这样下去自己根本不是强大敌人的对手,他动了动小指头,又挠了挠脖子,今夜会是谁的死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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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还是从实招来吧,从你的修行武功来看你并不像是什么道中高手,竟然有这样的胆量来杀了我的得力手下,可见在你的背后有更大的人物做后盾,你要是不说我会绕过你吗!”
蔡上皇看着手中闪烁着光芒的长剑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不软不硬的话语从哗啦啦的雨声中传递过来,显得更加清脆诡异。
他想像这样的少年,没有一定的背后势力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底细,再说看他修行的境界如此低位,不,应该说是一点也没有,也不可能轻易而举的就消灭掉牛头跟马面,至少他们的功力可以跟眼前的少年强上很多倍,难道最有修为的是那个姑娘?
捉摸不透的蔡上皇在内心里胡乱的猜测着,可从这个姑娘的面目表情来看根本没有一点修为可言,这,这到底闹的是哪一出,蔡上皇的内心已经有了一点乱意,至少开始动摇了他那稳如磐石的心。
“快说,你这小子到底是谁,要是不说我就一刀一刀的活剐了你!”一个高个子轿夫疯狂的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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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生的面前一道神奇的光芒倏然呈现,像是玄幻世界里的无影剑光,这样的光芒充斥着整个黑夜,将这小小的破烂山神庙也照亮了许多,更照亮了夜间天空中的雨水透明的像是一串串夜明珠在天空这样的门帘下垂挂着。
已经坚持不住的陈生举剑横隔,企图能挡着这样凶猛的剑芒,凡人毕竟是凡人他已经受了伤,但那倔强的脾气一点也磨灭不小他的英勇斗志,除非献上自己的生命,夜空中几道闪电划过,只见那辆马车又从前方的路上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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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马车里的人没有下车,更没有掀起帷幕,只是有一个细小嘤嘤的声音传出,像是命令也像是哀求,坐在车辕上的蒙面蓑笠人倏然飞起,像极了夜空中寻找猎物的苍茫雄鹰,就在轿夫的剑芒刚要插入陈生小腹的一瞬间,轿夫的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紧跟着轿夫苍白的脸面上露出极度痛苦扭曲的表情,双目圆睁已经不再眨动,像是被什么东西掏空身子一般直挺挺的豁然倒下,同时溅起无数朵泥水浪花,就这样倒在了地下,很快他身下的雨水被沾染成了血红色,顺着雨水在地上缓缓流淌,与大地融为一体。
另一名轿夫前赴后继继续着自己的英雄事迹,挥动着无形的剑芒直捣过去,蒙面蓑衣人很快就证明了他的行为是多么愚蠢,只见他轻轻巧巧的避过飞来的剑芒,同时蓑衣挥动一股漫天劲力裹挟着这名轿夫的身躯直惯出去,恰好撞在一旁陈生高高举起的长刀上。
噗嗤一声响,锋利的长刀像是戳到了豆腐上一般,从前胸直直的穿到后背面,这名轿夫凄厉的惨叫声中嘴里狂然喷出一股鲜血,陈生只觉脸上一股血腥之气迎面扑来,真是难闻至极,血水顺着他的长剑慢慢流出流到他的手上,他想这一辈子也别想洗去,而他也不想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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