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在山间,时光特别轻松快活,很快就到了日坠西边。
说是打柴找药,却用了主要精力玩闹。直到黄昏,子衿和松子儿才下到山中腰。
“每次带着你,就采不到什么。晚上做菜都不够,只能喝汤了!”
松子儿却不在意:“喝汤也好,什么都好。”
子衿见他没有领会重点,便又说道:“下次我上山,你就不要跟着了。等回去,我做好吃的给你吃啊。”
松子儿嚼着鲜嫩的草芯儿,不慌不忙的撸起袖子,哼着怪调的小曲儿,展示着胳膊上一道深深的疤痕。
两年前,子衿独自上山,发现了不常见的龙葵。专心去采时,突然从旁边窜出条青蛇,子衿一脚踩空,从陡坡滚下去。天旋地转半天之后才发现,一直偷偷跟着自己的松子儿,用整个身体护住了她。他额头被碰破了,衣衫扯破了数个口子,整个袖子几乎被血浸透。
事后,伤口溃烂化脓,松子儿高烧了数日。好容易才将身子养好,但是胳膊上留下一条,长的有些怕人的疤痕。
“我……我那天不是为了给你治喉咙,才去摘龙葵的么!?”子衿申辩道。
虽说那次确实凶险,但是打那以后不管去哪里,松子儿几乎都一步不离的跟着,这又算是哪一出?
吸吮掉了草芯儿的甘汁,叶尖处微微有苦味了。
松子儿呸掉了嘴里的叶子,只是简单一句:“不许自己上山。”便向前走去。
子衿正要再和他分辩,却忽然发现,早上倒掉的那堆菌菇旁边,倒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口吐白沫,早已不省人事。
子衿狠狠地瞪着松子儿,他并不知道自己又错了哪里,但仍是怯怯的低下头去。
偷瞄子衿时,见她一脸的关切,又帮那青年号脉,又急急忙忙拿出些草药。
松子儿赶紧上前扶起那人,只怕子衿再有机会,接触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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