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慕说到“浓茶”的时候,孔俞脸色就是微微一变,待到沈慕说完,已是内心冰凉。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说的一点不差?
他甚至怀疑自己身边出了内鬼,可是不可能啊,这一切非但是他独自完成的,就连那个跟随了他几十年的老仆都不知道他有这一手。
从最初的震惊慌乱之后,他渐渐冷静了下来。他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在他和顾简之间流转。
“此法莫非是真的?”三楼的萧德疑惑着自言自语。
旁边的陈老则是朝杨老道:“那副象牙棋十有**又要被你骗到手了。”
杨老笑眯眯地瞪他一眼,“什么叫骗?明明是赢的好不好?”
二楼的一众姑娘们则纷纷惊讶不已,“沈公子不仅诗词做得好,这见多识广也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内心更是爱煞。
不少女子美目中异彩连连,恨不能立马扑上去。
顾简内心暗骂不止,此时若还不知被老师孔俞坑了,就真是长了副猪脑袋了。
孔俞却是强作镇定,道:“沈慕,按你所说,此法需要过上一段时间才能有鉴定结果,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们在此等上十天半个月的不成?”
“呵,”沈慕发出一声轻笑,“自然不会如此。接下来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种方法了。”
他一招手,先前被他派去办事的那个小厮立马端了个小木盆上来,另外还有一个纸包,一起放在了沈慕面前的一张桌子上。
拿着那张纸走到木盆面前,沈慕道:“大家看,这是木盆,这是少量的清水,只要我将这张纸投入进去,再将这纸包里的铝粉投入进去,因浓茶本就是酸性,而醋也是酸性,和铝粉就会产生化学反应,接着就会有气泡从水中逸散出来。大家请看——”说着,他就要将纸张投入水中。
这时,孔俞忽地一声大喝:“慢!”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好你个沈慕,你巧舌如簧哄骗大家,说些什么酸性、气泡的事情,原来不过是打着毁坏证据的主意。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
大家立马反应过来,有人嘲讽道:“好一个狡猾的小子!”
“沈慕,你无耻!”
沈慕却是目光一冷,“我若打着毁坏证据的主意,岂不是自扇耳光?不正趁了某人的良苦用心?”
一些人一想也是。
“那也不行!若是你到时耍赖,谁又能治得了你?需找一公证人出来。”孔俞道。
沈慕想了想,遂点头道:“也好。”
“需是一大家信服的人做这公证人才行。”孔俞又道。
他四处打量起来,忽然见到趴在二楼朝这里观望的吴泽三,于是拱手道:“吴捕头,不知可否赏老夫一个面子,暂做一下公证人如何?”
旁边有人赞同道:“吴捕头官家身份,做这公证人正是恰如其分。”
“是极是极!”
吴泽三想了想,才极不情愿地点头道:“也好。”慢慢走下楼来。
他方走到楼下,那三楼之上忽地传下一个声音道:“不如就让本官来做这个公证人如何?”
众人皆是一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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